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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的疼痛很快就过去,只余下火辣辣又钝钝地疼,桐月汐几乎失力地靠着床柱平伏气息,嘴里涌来的铁锈味无一不再提醒着她,方才她究竟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适应了疼痛,哐的一声木门就被踹开了去,司阳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往屋内冲。
桐月汐本就心虚,当即吓得跳了起来,一时没落好重心,恰好伤脚先着地,狠狠地就栽倒了地上,都把她给摔懵了去。
司阳看着桐月汐摔得眼冒金星连话都说不出,这才发现情况似乎不太对,匆忙去扶。
“你还是……别扶了……”桐月汐躺在地上摆了摆手,稍稍指了下伤脚,撑起了身子靠在床沿。
“前不久看你还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司阳弯下腰将她得脚搁到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触碰,查看着桐月汐的表情。
桐月汐咧了下嘴,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这伤门外汉看起来的确像是一次形成的,可是对于早已看惯了伤者的司阳来说,些微的差别便是天壤之别。
脚腕明显是扭了两次,一次稍前,第二次则在后面一些,所以才肿的如此厉害。
桐月汐对着司阳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又对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
司阳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何苦?”
桐月汐忽的一笑,在烛火下显得忽闪忽闪的眼睛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弯成了月牙,“你不是应当都见惯不惯了嘛……”
看她笑,司阳倒是有些难受,一言不发地去取银针,“忍一下。”
“恩。”桐月汐看着银针倒是抖了一下,小小地往里面挪了挪,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抖。
察觉到桐月汐的异样,司阳的动作停了一下,将银针晃了晃,“怕?”
“怕……”桐月汐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好笑,桐月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得就是各种针。连绣花针也不例外。
司阳抿了下嘴,忽的下了决心,将银针收了回去,“你以后有怕得便直说。不用忍着。”
桐月汐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怕针,说出来不怕人笑话?”
司阳挑了下眉,不置一词,在瓶瓶罐罐中倒腾着,“等等我自会与楚公子说。上了药便好好歇着吧。”
“恩。”桐月汐低声应了一句,心思便飘了出去,思考着怎么应对之后二皇子的叨扰。
与此同时,傅墨云也终于在绕场两周之后被带到了二皇子跟前。
穿着一袭青灰色滚金边儒生装的萧文宣看见傅墨云便堆起了笑,拱了拱手继续享受美人的伺候。
傅墨渊皱了下眉,圆嘟嘟的脸上更显不耐烦。
“二皇子。皇后娘娘请您回宫。”傅墨云拱了下手,公事公办地开了口。
二皇子挑了下眉毛,就着美人的芊芊玉手将美酒喝下,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之后才将目光真的落到傅墨云的身上,“哈?你说什么?”
闻着满室的香气,再加之说话间的酒气,傅墨渊一脚跨到二皇子跟前,提高了音量,“皇后娘娘请您回宫!”
萧文宣掏了掏耳朵,直起身拉住傅墨渊的领子,对着他的脸面吹着气,“本殿下听见了。”
傅墨渊厌恶地拍开了他的手,躲到了傅墨云身后,略带愠怒地唤了声,“哥……”
傅墨云揉了揉他的头发,直截了当地坐到了一旁,对着楚越招了招手,“来一壶清茶。”
楚越见怪不怪地转身就去倒茶,迎面遇上打算离开的司阳,便叫住了他,“雪月怎么样了?”
司阳停住步伐,似乎是瞥见了二皇子,又联想到刚才桐月汐的表情,恻隐之心更是泛滥,“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了。需要静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楚越的眼睛忽的就眯了起来,一副桐月汐病得太巧的样子。
“那我可以去看她吗?”傅墨渊咻地从一旁窜了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楚越。
楚越咬了咬牙,却见坐在屋内的傅墨云定定地望着自己,似乎是默许了傅墨渊的举动。
衡量了一下目前局势,楚越可得罪不起身为六扇门一把手的傅墨云,只能由着傅墨渊跟着司阳往雪月阁走去。
有了傅墨云撑腰,傅墨渊立刻窜上蹿下地跟着司阳走。
见两人离开,傅墨云从二皇子手中取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复又对着他比划了下空酒杯。
二皇子半醉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讽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