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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恋爱,我基本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思侧目而视。
然而还是有无数的同伴都去那啥了。我也从未听过有谁抱怨那啥的痛苦。糟糕的是,等到我开始觉得自己想错了,打算找个伙伴问问该怎样那啥的时候,已经没有一只蟑螂有工夫教我了,他们都在忙于那啥。最后根据族长的统计,这一期适龄成家的蟑螂共五百零一只,配成了二百五十对,包括小磨唧跟他的对象,而我就是富余出来的的那只。老族长于是指我:你,等明年吧。
于是我孤独了,我开始喜欢一个人趴在院子门口,看着院子外面,不吃不喝,也不动,即使进进出出的人不停地从我身体上方跨过,我也没有反应,象一辆没了油的坦克。
那天,我看见了土鳖。
她真美,外壳黑的发亮,走起路来轻轻柔柔的,软软的触角妩媚地晃着。我愣愣地看着她,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已经不再是我小嘀咕的,而是我和她共有的了。我的脑海里开始不停地浮现她的影子,一个又一个,让我废寝忘食,神思不属。
第二天,我又在同一时间去门口等她。她果然又出现了,我的心激动地如同要炸开了,我想和她打招呼,但傻傻地不知该怎么开口。正在发窘,她一转头却看见了我,我俩对视了有两分钟,她突然笑了,轻声说:“你好。”
我欢喜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来时她居然还在。带着奇怪而心疼的表情看着我。见我醒了,就问:“你怎么了?”
我挣扎着翻过身来(刚才是四脚朝天躺着),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没事。”
小蟑螂的临终博客(2)
她放心了:“没事就好,我以为你犯病了呢。”她嘻嘻一笑,转头看看对面,又转回来对我说:“那我走了,我还有事。”
“等等……”我急了,好容易跟心上人说话了,哪能就说这么两句就散了?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弯,但就是想不出该对她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
“我……我喜欢你!”老天啊,我在发抖。
我俩又开始傻傻地对看。
“怎么可能?”她终于回过神来,“我是土鳖,你是蟑螂啊。”“那有什么,反正那啥的时候,我们脱了壳,谁分的出咱们是土鳖还是蟑螂?”
“什么意思?”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惊慌,“干嘛我们要脱壳?什么叫那啥?”
我把小磨唧原来的那啥理论对她大概讲了一遍,看的出,她对这那啥的最后的理解并不比对广义相对论的理解深多少。
“就是成家后要做的事,我管这事叫那啥。”最后我还是简单地归纳了一句。
她终于明白了,哈哈大笑:“什么啊,这叫*。”接着突然红了脸,但还是小声接着说:“不用脱壳的。”
“是吗?那到底什么是那啥啊?你教给我好不好?”
“才不呢。”她一跺脚(当然是六只脚一起跺),转身飞快地向大路对面跑了开去。我绝望地看着她的背影。
就在她将要消失在路那边的草丛中时,她忽然停住了,站在那犹豫了有一分钟,接着转过身,冲我微笑着喊:“你过来吧!”
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形容我内心的喜悦,想也没想就冲着她飞奔过去。路中间影影绰绰地好象站着几个人,我也没多想,直接跑向对面。
当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只人的脚从天而降,把我踩了个烂瘪。我脑子里还存着意识,左右看时,发现自己已经扁了,外壳也碎了,散落在我身体周围,从我身体底下往外流着汤儿。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我被这个人给那啥了。这个想法让我沮丧到了极点,连身上的痛苦也忘了。我挣扎着向对面看去,寻觅着我还不知道名字的美丽的土鳖。
她好象被吓傻了,趴在那里不动,表情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但是我不想看见她如此难受,我拼命想挤出一个笑容给她,可我办不到,我的脑袋已经碎了。
就这样吧。我想,毕竟我看到了她的笑容,我听到了她对我说话,我知道她肯教给我什么叫那啥,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成家。
“我爱你。”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体会着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慢慢流走。
朦胧中,一只手,一只人的手把我扁扁的身体捏了起来,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嚎叫:“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啊,我和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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