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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时候去北京啊,我想跟你一起,把这铜镜给姚俊看看,他不是一直在倒腾文物吗?”
我也听姚月说过,他哥哥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这几年见识过了,很多文物只要过他的手,一摸一看就能吃准是什么朝代的,在潘家园文物市场里已经小有名气了:是个好主意。就算姚俊看不出啥名堂来,也能让他帮忙给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啊,是吧……
“要不,咱今天下午就动身,早点过去,也就早点了却这档子事”。
“是急着了却你那档子事吧?听说你家小娘子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啊,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哪个大官人给拐跑了”穆图真把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才不关心他那破铜镜的事,我是惦记着自家媳妇儿!虽然被穆图说中了,但表面上还得装谦虚:“嗨,我还真不怕,因为咱姓郭不姓武;况且哥们这一米八的个不是白给的!”
长话短说:在西安转一趟车,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到了北京。
我那“大舅子”姚俊来接的我们。以前光听说姚俊有钱,一见面才知道,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一辆崭新的Jeep指南者越野车,还没上牌。
刚一见面,自然是要先简单寒暄几句:“哥,你这些年在北京做啥生意啊,弄的这么排场,咋在村里都没听说过呢?”
“没啥可说的,说那么多有啥意思啊?你混得不好,话说多了,别人以为咱是吹大话;你真的混好了,话说多了,别人就以为咱是装B……干脆啥都不说,咱就赚咱的钱,过咱自己的日子,别人是撑死还是饿死那是老天爷的事,咱管不着也不想管”。
多实在的话,实在的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就是我的大舅子。姚俊。
“人家趴在大街上磕头讨钱的,装病赚可怜的,还有在歌厅、夜总会脱裤子赚快钱的多了去了,有谁笑话人家了?人家不照样活的潇洒自在啊?所以啊,甭管别人说啥,自己走好自己的道,吃穿住用不愁,刮风下雨不怕,比什么不强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穆图使劲点头,就像小鸡仔啄米似的:“对对,俊哥说的一点没错,看见比咱们风光的用不着羡慕;碰到不如咱们的,咱也不要得意,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说死就死说没就没,谁也不敢保证他自己能蹦跶几天。要活,那就得痛痛快快的活的洒脱、活的自在”。
没想到,姚俊和穆图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穆图还越说越来劲。
听他们说话,不用吃安定片就能睡着——竟是些人生啊什么的浮云,没劲!
第006章 盗墓禁忌
中午在老秦人饭庄吃饭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插上话。
“哥,穆图有件东西,想让你给看看,有人说那东西是不祥之物,我们也不懂,你给长长眼,那究竟有什么说头没?”
穆图一听这话,赶快从包里掏出了六角铜镜:“据说是西周时候的……”
姚俊接过铜镜:“要是西周的铜器,就有点意思了……现在已经确认的,总共才出土了十五面西周铜镜,还都是圆形素面镜。像这种六角玄镜,边缘还有纹饰,背面刻了字,以前还真没见过。在哪出土的?”
“狼山下的一个矿井里弄出来的,当时,我差点送命,还是这铜镜救了我一命呢!”
姚俊瞅了半天,一再摇头:“哥的道行太浅,眼力不够;等一会,我给你们找个道行深的大神来,让他给你们瞧瞧……”
姚俊喊来的行家,原来是个骨瘦嶙峋、其貌不扬、面容猥琐的小老头,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确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老头名叫魏晓三,祖籍河北槐阳,家风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可是在魏家人看来,出了魏晓三这么个不肖之徒,实乃家门之不幸:从小厌恶读书,唯独对古玩玉器陶瓷——说白了就是对一些瓶瓶罐罐情有独钟。尤其对地底下出来的东西特感兴趣,当然也很有天赋。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家的一个邻居: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夏文中,居然就是隐姓埋名于魏家庄的平江盗墓贼蔡之风。
蔡之风曾经师出名门,一身的倒斗掘金本领令同行中人望尘莫及。魏晓三几乎得到了蔡之风的全部真传,十九岁开始涉足古玩界,在二十几岁就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了。可惜呀,文革的时候被同行中的小人给算计了,整整悲惨了十年,也沉寂了十年。眼看着就要被人们遗忘的时候,人们又在潘家园看到了魏晓三的身影。
毕竟,他是个有大才的人物,自古奇才都耐不住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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