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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错了,事情也晚了。”玉罗刹冷笑。
“我要给她报仇,杀光日本人。”我转头看着玉罗刹。
玉罗刹摇头:“你当前最重要的,是祛除心魔,而不是为什么人负罪报仇。心魔不除,你永远看不清未来的路,还会第二次陷入同一条河流。”
“呵呵呵呵……”
“嘎嘎嘎嘎……”
“嗬嗬嗬嗬……”
各种怪笑声从远远近近的樱花树背后传来,无数鬼面伎的脸一闪即逝,似乎都在嘲弄我的无能与无知。
“什么是心魔?我心里怎会有心魔?”我看着玉罗刹,脑子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从爷爷去世到现在,我始终觉得,脚下的路变得高低不平,每一步都无法踏实,仿佛走在云里雾里一般。
在那之前,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为大哥报仇。
在那之后,我脑子里有各种**,渐渐膨胀,完全偏离了过去低调、踏实的人生。尤其是当竹夫人恳请我与她一起掌控“镜室”之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别人推崇到一个很高的地位之上。
二十几年来,从未有一个像楚楚这样漂亮、温柔、多情、富贵的女孩子喜欢过我,对我百依百顺,百般维护。以她在苗疆的地位,绝不会为城市里任何一个官二代、富二代折腰,却偏偏挑中了我。
我其实不该怜惜她的,因为我已经有了唐晚,同时也就失去了怜惜楚楚的资格。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是中国古人早就明白的道理。而且,不仅仅是楚楚,我不应该对任何女孩子有任何好感,洁身自爱,谨守道德底线,做一个道义上的好男人,也做一个济南人都信服的纯爷们儿。
第147章 最强女奇术师之战(3)
此刻的我,仿佛已经跳出躯壳,正居高临下,严肃地审视着“夏天石”的一生之路。
“远离任何女子,不可贪多滥情,未来之路崎岖,唯有精诚可成。”我给“夏天石”指点人生。
当然,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心魔,那心魔就是“心太软、不够狠”。
“对自己狠一点,对世界狠一点。”这是我给“夏天石”开出的另一张良方。要做大事的人,必须在人生的每一刻都谨慎节制,不放纵自己,也不让别人纵容自己,时刻保持足够的警惕性,如林中睡虎一般。即使在睡梦之中,也睁着一只眼,盯着这个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世界。
再有,我可以不杀人,但却不能没有杀人之技。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成功,必须脑力、身体、智商、情商缺一不可,该用脑时用脑,该出手时出手。
一切奇技,都靠自己摸索学成,不能总是临急抱佛脚。楚楚的死,给我提了个醒,任何保护力量都不可靠,要想长命百岁,必须比任何人都强,全身上下,武装到牙齿,才能一个人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我跳离“本我”,从第三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现了那些早该弥补的短板。
短板不补,最终一事无成。
“我知道了。”我轻轻放开了楚楚的身体。
楚楚已亡,再疼惜她,她也没有感觉了,而我此刻所做的,只不过是给“我”看、给外界所有人看。
“你真的知道?”玉罗刹冷笑着问。
“变得更强,做得更好,令仇者痛、亲者快,不放过一个该杀之人,不让每一个爱我的人失望。就这样走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钟。彼时,无愧于任何亲人朋友,无愧于天地、正义、良心。”我无比诚恳地回答。
当啷一声,一把带血的断刀落在我的脚边。
我默默地弯腰提刀,在袖子上擦干了刀锋上的血痕。
“去吧,杀光他们。”玉罗刹说。
我俯下身,在楚楚额头深深一吻,然后直起身,单手拖刀,大步向前。
那是刺杀楚楚的断刀,我要用它杀光扶桑岛来的奇术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鬼面伎在树后时隐时现,我提着断刀笔直前进,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困惑与惊惧,只想穷尽这片樱花林,直达真正的战场。
在我身后,不时响起有人被杀时短促而骇然的惊叫声,但我无须理会,因为那些与我无关。
沙老拳头曾经零星教过我一些刀法,有些招式来自于济南传统武术,有些则是来自于他秘藏的波斯弯刀刀谱之中。现代社会对于刀具的管制十分严厉,所以我学刀时只能以木刀代替,无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