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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嘴上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宁府丧事,宝玉等也不用上学了,每日过去帮忙,便认识了秦可卿的弟弟秦钟。
宝玉见秦钟生的举止风流,秦钟见宝玉长得聪明灵秀,两人再一说话,更觉投机,没两日就成了好朋友。倒把贾环、贾兰等窦靠后了。
这日宝玉回来就跟王子萱商量,“那秦钟如今只在家中温习功课,父亲又老迈,姊姊又去世了,怪可怜的,不如让他也来我们家学与我们读书罢,我们互相照应着,秦氏在天有灵也好安心了。”
王子萱从前是见过秦钟的,生的风流腼腆,如女孩儿一般,也不是个十分用功读书的材料,宝玉还因他在学堂闹过一场,当下便沉下脸道:“你越发糊涂了,咱们家学那些人你比我清楚,都是一颗富贵心,两双势利眼,秦家本就不甚风光显赫,秦氏又刚去世,他若过来读书,无依无靠的,人还生得这般软弱,被那些人欺负了,岂不是害了他?”
宝玉拍着胸脯道:“母亲放心,有我在呢,他们是绝不敢欺负他的。”
因贾府如今只有二房在朝为官者最多,又有老祖宗宠爱,家学里自没人敢欺负二房这几人,也难怪宝玉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子萱不禁一笑,道:“就算他们表面对你们客客气气,背后少不得要说秦家哥儿的坏话,还连累了把你也编排进去,你又如何对付?”
宝玉一愣,暗想这种事儿金融等人不是干不出来的,便作罢了,却又想与秦钟时常来往,于是牛股糖一样粘到王子萱身上,道:“那时不时让他来咱们家玩好不好?”
王子萱笑道:“只要不耽误功课,随你让他来玩,只一件,在外书房坐坐便罢,少往内院带,你姐姐妹妹们一日大似一日,也该懂得避讳。”
宝玉应了,又笑嘻嘻的奉承王子萱,王子萱笑着拧了把他的脸,“都十一二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你这几日在外面看着,有什么不妥就跟你父亲说,他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她知上次贾珍并未把自己的嘱咐放在心上,遂对宝玉道。
宝玉道:“太太就放心罢,不用你说,我跟兰儿环儿都盯着呢,我还犹可,那兰儿最是个循规蹈矩的,稍有不合规矩就要跟老爷说,老爷又听他的,这几日连珍大哥哥都怕了兰儿了。”
王子萱一笑,这才放心。
这日不是正日子,宁府那边无事,王熙凤早早从宁府回来,给贾母请了安,就往王子萱处说话,”我本以为蓉哥儿媳妇是生了哥儿落下病根死的,没想到……。”
王子萱见她神色肃然,不由追问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听送灵柩回来的丫鬟宝珠说,是……是蓉哥儿看上了秦氏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瑞珠,秦氏不给,蓉儿便私下偷偷与那瑞珠有了手尾,瑞珠竟有了身子,秦氏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没有事儿还要多三分心呢,有了这种事儿,她如何受得了,当即就病倒了,没几日便……”凤姐与秦氏素来关系好,说着不由眼角微湿。
王子萱听得大皱眉头,叹道:“蓉儿也太不像话了,秦氏那样好的媳妇儿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王熙凤道:“要我说还怪秦氏太软弱了,平时的要强都哪儿去了,怎么关键时候反倒没了主意,还能生生被个小狐媚子气死了?”
王子萱道:“她也是为难,不像你有娘家撑腰,她跟蓉哥儿翻脸,蓉哥儿也不怕她,岂不更糟。”
王熙凤叹了口气,“也是这个理儿,只蓉儿那杀千刀的,白费了太太的一片好意不说,还浪费几百两银子,日后又是个珍大哥哥一样的。”
“这事儿你珍大嫂子知道了吗?”王子萱问道、
“她知道有什么用,那狐媚子肚子里是他孙子,他还能不认?”王熙凤也顾不得礼数了,愤愤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荒唐,就可惜了蓉儿媳妇。”
王子萱揉着眉心,疲惫的叹了口气,“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蓉儿再闹,他老子娘都不管,我们就更不好插手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少不得为贾蓉担心,被御史参上一本,家里又少不得要为他打点。可又不能把他从凤阳叫回来关在家里。
姑侄俩正对坐发愁,忽听人来报:“苏州去的人昭儿回来了。”
凤姐忙命叫进来回话,昭儿打千儿请安。
王子萱算算日子,知是林如海没了,又听王熙凤问道:“回来做什么?”
“二爷叫我回来传话,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巳时没的,二爷带林姑娘送姑老爷的灵回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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