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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丧尸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离开了,另一个就在那附近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而且有时候还会很笨拙的撞在附近的树和石头上。我把复活丧尸用的金属圆柱体拿出来,拧开后装在口袋里。
第一根针短时间内能起到麻醉作用,我想,必要的时候也许会用到它。但是他的缺憾是射程太短,我几乎要跑到丧尸面前,然后才能射中它们的头部——现在我依然不清楚是不是射到丧尸的其他部分仍然具有同样的效力。
那具留下来的丧尸在地上抓了一些湿润的泥土,然后低着头开始用双手揉捏。
他的动作是极其缓慢而迟钝的。
我看着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撞见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偷偷玩泥巴一样,
我换了一个姿势,从树缝间继续打量那只丧尸。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后背有一大块尸斑,除此之外身体没有明显的变形和溃烂。
他一直站在那捣腾泥土。
我感到有点渴,移开视线,从包裹里拿出水袋,抿了一小口水。我必须尽可能的节省,这附近没有干净的可以饮用的水源。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我从口袋里翻出一片营养剂,含在嘴里。
很快有一种怪味道从舌尖蔓延开。
这些片剂在昨天被那只丧尸倒拎着的时候都掉在了地上。后来我把它们捡起来,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泥土,然后放进口袋里。可是今天,我发现这些片剂都变质了。
大概是掉在地上的时候被沾上了水或者是什么东西,总归是不能吃了。
我叹了口气,把嘴里的营养剂吐出来,装回口袋里。
摘了一片大树的叶子,我看了一会,然后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酸又涩根本不能入口。
我开始考虑猎捕一些小型的动物——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见过的动物只有离开凯特实验室的那天晚上一闪而逝的大型鸟类,我开始发愁自己的食物问题。
而且,即使抓住动物,我也不敢在晚上光明正大的放火把食物架在上面烤,那样就太危险了,我不确定火光会不会吸引过来大批的丧尸。
我正在树上思考粮食问题的时候,早先离开的那个丧尸已经回来了。这个丧尸的身体损坏程度明显比刚才抓泥土的那一位要大得多,它的身体基本都浮肿起来,有好几处都化脓了。我向前伸了伸头,看见了它的面部——基本上已经分辨不出五官了,带着血丝的黏液糊满了半边脸,一只眼珠向外耷拉着,另半边脸血肉模糊,嘴角开裂到了耳朵附近。
然后眼前的事实让我无比惊讶,这只回来的丧尸的手上竟然有一只大型的白鸟。那只白鸟的脖子很长,有点类似天鹅,但是看起来绝对没有天鹅那么温顺。它的两只眼睛都很大,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见的眼睛像灯泡一样亮的大鸟。
这时那个一直在“玩泥巴”的丧尸也迟钝的转过身来。我看清了他的面孔。
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大约十□岁的样子,脸是青灰色的,嘴唇还算完好,眼睛周围的组织黑化不算太严重。
我觉得他还能给我点人类的熟悉和亲切感。我低头想了想,忍不住觉得好笑,大概他“玩泥巴”的样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的脑子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玩泥巴的丧尸满手都是泥土,他慢腾腾的站起来,泥土吧嗒吧嗒的从他手上掉下去。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他捏的还算成型的东西,是一个扁的圆柱体样的东西。我发挥了我的想象力——难道那是一块巨型的月饼?
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两只手也按住那只白鸟。
我想,他们不是要把这只鸟烤来吃吧?
然后我看见玩泥巴的丧尸把手伸进白鸟的眼睛里,把鸟的眼珠挖了出来,血溅在他们脸上,两只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鸟眼珠没了,还在扑腾着。他们把白鸟扔在地上。
他们用鸟的眼珠做什么呢?我把身子往前倾,发现他们两个人一人拿了一个鸟的眼珠握在手心。
两只丧尸在原地徘徊了一会,白鸟在地上也不再折腾了。
我想了想,必须先把他俩分开。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那个玩泥巴的丧尸走进了林子里,留下这个丑一点儿的独自徘徊。我想,机会来了。
这个丑一点的丧尸明显没什么爱好,他手里握着一只鸟的眼珠到处乱转。他好像还有一点跛,走起路来比上一个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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