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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他，对，她恨他。

她紧抓怪医的手，松了开来，没有再阻止怪医手中的动作。

此时怪医嘴角滑过一丝怪异的笑，将手中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韩少辰的死穴之中。

银针刺入的刹那，清秋突然全身无力，跌坐在地上，她该要高兴啊，可是为什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咳”地上苍白的人儿，口中猛地喷出鲜血，一刻不停地流出，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直到他完全静止，再没有血渗出，再没有任何咳嗽。

清秋所有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彻底麻木了，他，死了吗？

她亲眼看着他死了，可是为什么心是痛的，痛得无法呼吸。

眼泪不争气地悄悄爬满了她的眼眶，沿着白皙的面颊流淌而下，晶莹的泪珠滴在了他沾满鲜血的嘴角，在他的鲜血中晕开。

终于泪，再也止不住，倾泻而下。

（232）你到底是谁？01

“丫头！”怪医来到清秋身边，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怪医站在她身后，看着低声啜泣的她，轻声地道，“早知如此，为何不阻止我杀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视线模糊不堪，她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她只想把自己关在悲伤的世界再也不愿出来。

“你喜欢他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心如刀绞，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说，我不知道。

怪医了然地一笑，再度试图将清秋扶起，“丫头，放心，他没死！”

“我不听，我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听到怪医所说的话，只是不断抗拒，手不停地拍打着怪医。

怪医抓了抓头，识相地退到一边，任凭清秋不停地发泄

“咳”躺在地上已经死过一回的韩少辰，艰难地睁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环顾了下四周，看到一旁泪眼婆娑的清秋，眼前猛然一亮，身上的疼痛也削减了不少，他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子。

韩少辰伸手，轻柔地替清秋擦去脸上的泪痕，宠溺地道，“傻丫头！”

清秋猛然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再定睛一看时，发现拂去她泪痕的正是活生生的韩少辰，她心中猛然一阵窃喜，迅速起身，随后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怪医，发现怪医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随后慢慢挪动步伐走远。

清秋还没从怔忡中回过神，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微笑，而后转头温柔地看着韩少辰，低下身子将他扶起，他仍然轻柔地替她擦去泪痕。

短暂的幸福，让清秋的心窜过一阵暖流，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拉开与韩少辰的距离，韩少辰的手悬在空中，惊诧地看着清秋。

“你到底是谁？”清秋铿锵出声，语气不容韩少辰抗拒。

“是谁？”韩少辰不明所以地轻声呢喃，直到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才突然露出一个惊诧的眼神，惊慌失措地摸了摸空旷的脸颊，震惊地看着清秋。原本悬在空中的手，无力地落下。

【今天三更结束，明天继续！】

（233）你到底是谁？02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没错，我就是雪狐，雪狐，就是我！”

清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亲耳听到韩少辰承认，她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她想起雪狐和韩少辰完全不同的声音，他们两个带给她的不同的感觉，还有韩少辰曾经狠狠地要求大夫将她的胎儿打掉，而后来又通过麒麟得知，自己肚中的孩子其实是雪狐的。她想不明白，既然雪狐和韩少辰是同一个人，那么她的孩子其实就是韩少辰的，那为什么那时他要将她的孩子打掉，难道他真的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少辰，她不明白难道对他来说，一条小生命是如此没有价值吗，更何况那条小生命，还是，他的孩子啊！

她原本已经止住的泪，在想起那个孩子，还有之前在辰青王府中的种种遭遇，泪又不自觉地倾泻而下，她泣不成声地质问他，“既然，你就是雪狐，雪狐就是你，那”她将眼神射向他，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般，随后才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上前抓住韩少辰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孩子！韩少辰一听到清秋的质问，心里更像是插了一把刀般，心里痛苦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怜惜地看着清秋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