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撺掇着,确实喝了好几杯。然而聂铭既然要躲着她,那是连一眼都怕看到她的,在酒桌上时也没注意。其实他作为一个学生,又有什么义务要去管一个喝醉酒的老师呢?何况他也知道前方埋伏着怎样的陷阱。只是家教良好的聂铭,实在开不了拒绝的口,他想到荒郊野外的,万一卢月一个女人出了什么事,最后自己难免担着责任。只能不情愿地问了对方所处方位,前去看看。
他匆匆忙忙地跑到卢月所说的位置,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卢月一人坐在长椅上抽烟。天已经入冬了,可她穿着格子呢绒大衣,敲着优雅的二郎腿坐着,好像一点不冷似的。聂铭心想,哮喘还抽烟,活该得病!
卢月听到脚步声,向这边看过来,她原本已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因为聂铭的到来,绽开一个笑容。聂铭又想,她一个老师,何苦因为自己一个学生而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呢?这样想来,又有些可怜。
聂铭走到她跟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老师,走吧。”他对卢月的态度已不如初时那么恭敬了。虽然他本来就没存着几分恭敬之心,但现在,他连样子也不想做了。
卢月微眯了眼睛抬头看着他,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我站不起来呢……”
聂铭好脾气地让她称心如意:“那我扶你?”说着一把拉起她的胳膊。
卢月好似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头靠在聂铭肩膀处,还深深埋着吸了口气,心满意足道:“走,我们走。”
其时已近夜半,路上自是一个人都没有,两人都默然无话地一个劲儿走,似乎一开口什么东西就要被打破了。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渐渐合为一个声音。
聂铭带着卢月走到教师公寓楼下面,他终于说话了:“我就不上去了,老师你自己小心。”
卢月却仍抓着他手不放:“送老师上去吧!嗯?”
聂铭有些焦躁起来,那个最后的“嗯?”似是带着无限期盼与讨好,从没人表现得那么需要自己,即使卫饶也没有。
还没等他想明白,卢月已经用力拉着他往楼里走了。
卢月一气呵成地摸钥匙、开门、关门、开灯,把聂铭堵在玄关。聂铭不由得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的预感要成真了。
没想卢月放开了他,轻笑着独自往屋里走去:“喝杯茶再走吧,我有那么可怕吗?看你紧张的。”
聂铭没有转身离开,人在某时某刻的选择往往是随机的,却也和他过往授受的一切息息相关。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卢月不一会儿便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托着个玻璃杯,里面的碧螺春叶子一根根亭亭净植,好像富有青春气息的少女似的。她一转眼已经把外衣脱了,只剩贴身的低领兔毛衫,头发一股脑地盘起,挑着眼角含笑看着聂铭。
聂铭接过杯子,他不得不承认,卢月是自己见识过的,最动人的女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这样的句子就是用来描述她的。深厚的教养和美丽的容颜,她有着最充实同时形而上的美。
卢月坐到他身边,含笑的眼睛直射着他的眼睛:“我很让人害怕吗?”
聂铭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卢月纤巧细腻的手掌抚上聂铭的胸口。
尽管她的眼角已经暗暗爬上岁月的纹路,尽管她的神态已经不属于一个生涩的少女。可她还保有骨肉匀停的身姿,她隆起的□和甜蜜的幽香让聂铭不由得渐渐陷入此种女性的诱惑里。
卢月的手慢慢往上,来回抚摸聂铭的脸颊:“真是可爱。”她满心欢喜地下了考语,用最真挚的语调和饱满的感情。
聂铭向来毫不奇怪有那么多男人为卢月神魂颠倒,而当他亲自领教之后,才有了切切实实的体验。能够抛却外界的束缚,作为一个□的人来表达情感,这种感觉实在很容易叫人沉醉。然而聂铭离沉醉还差一步。
他用被茶杯捂热的手突然抓住卢月的手,卢月近在咫尺的双眼明显瞳孔紧缩。聂铭把她的手交还到她的腿上:“老师,你确实很美。可是……”
卢月又翘起嘴角,唇边现起两个酒窝一样的涡纹:“别说你是gay,我知道,你有过女朋友。”
聂铭也笑了,他点点头:“可我更爱我的男朋友。”
他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了。卢月没有理会,仍旧固执地保持着刚才的姿态。然而那铃声不绝,事实上,气氛已然被打破,非是人力可以维持下去的了。聂铭看了一眼电话:“不要听听看吗?或许是很重要的人。”
卢月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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