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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黛见芷昀没有怀疑,在心底里长舒了一口气,为了隐藏自己身上的杀气,唐锦黛每次画画都特意地挑了花草树木来画,而且笔锋柔美,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许凌厉,但是一般人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这一丢丢的凌厉。
把自己靴子里的匕首给拿了出来,放在枕头底下,把展长卿送的匕首也放在了枕头底下,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刀鞘,困意渐渐涌上心头,唐七娘子终于也陷入了睡梦当中。
第二天,唐锦黛差不多在卯时的时候就起来了,先练了一篇大字放入纸箱里,又看了一会儿书,到了辰时的时候才用了早饭。
唐锦黛把自己所有写过的字,画过的话都分开压在两个箱子里,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字从惨不忍睹变成凌厉大气,这也是一种满足,看着自己的话从简单的花草,最后变得细腻,看着的时候一种满足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这也让她看见了自己以前的不足和现在的进步。
有人说,别去翻看你以前的说说,不然你就会发现那个磨磨唧唧矫情到死的自己,唐锦黛回想起以前的年少轻狂,也是忍不住发笑,看着自己以前的狗爬字,再与今日对比对比,也会忍不住撞墙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所以这也是唐锦黛这么做的好处和坏处。
唐锦黛的日记:大盛年二月四日,收获一把象牙匕首,不过代价是弄坏了钰哥儿的花,送匕首的人是展长卿,闷骚男。
就这么寥寥的一句话,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能坚持每天写日记就不错了。
让挽兰把屋里一盆开得正好的月季花送到钰哥儿那儿,也算是弥补了对他昨儿晚上的损失。
二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只是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七娘子和宋叔还真是交好啊,也不怕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还是锦瑟有分寸,不去跟奴才相交,拉低自己的身价。”
而老太太听了却是另一番想法:这孩子能得宋老头的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宋老头的才华可不只是种花种草的。
而展长卿知道了却是眸子一暗,难不成就是为了补偿昨晚那个钰哥儿?
有一点展长卿和唐锦黛很像,占有欲都十分的强,这样同样性格的两个人在一起注定少不了摩擦,但是若能好好磨合,也是一对佳偶。
芷昀梳着唐锦黛已经及腰的乌黑秀发,笑吟吟地说道:“七娘子您可不知道,展大人一家暂时住在府里了,那个展公子真是俊美啊!”
唐锦黛冷笑了一声,道:“不过就是个大冰块罢了,我倒是觉得二哥哥还比他顺眼些。”
芷昀不禁笑着问道:“七娘子这是怎么了?奴婢怎么觉得您对这个展公子有些敌意,况且您不是不喜欢二少爷吗?”
唐锦黛傲娇地撅起了嘴,道:“二哥哥再怎么讨厌那也是我的哥哥,他展长卿就是比不得二哥哥!”
芷昀笑道:“七娘子这脾气还真是,昨儿个我看您看二少爷的眼神还有些不对,怎么今儿个就这么护着二少爷了?”
唐锦黛是个护短的人,既然唐肆宇喜欢唐肆轩,唐肆轩也喜欢唐肆宇,这就足够他成为唐锦黛护短的对象,她自然要护着他了!
清晨练剑
吃过饭后,唐锦黛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可是老夫人生病了,不许别人去探望。
青灵平日温婉的眉眼也染上了一抹愁色,叹道:“老夫人过冬之后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三天两头生病的,奴婢看着也闹心。”
唐锦黛抿了抿唇,安慰道:“老祖宗一定没事的,青灵姐姐还是快去抓药罢,若是耽误了吃药的时辰,对老祖宗的身体也不好。”
唐锦黛提起裙摆,迈过对于一个十一岁女童来说有些高的门槛,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平安居,忍不住想道:老祖宗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都是个未知数,人死后,前尘往事只会如过往烟云一般,也许子孙会还记得,不过空做笑谈罢了,时间久了,也回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路过迎客居的时候,唐锦黛听到了长剑破空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微微颦眉,这里不是一直都没有人住的吗?
芷昀透过门缝看见了正在舞剑的颀长身姿,双眼冒出爱心,忍不住赞叹道:“展公子真是俊秀啊!就连五少爷都及不上。”
唐锦黛微微一瞥,也不由得叹道:还真是副妖孽的长相,偏又冷着一张脸,还真有些许冷月谪仙的感觉,剑法身形也很高超,就算是自己前世鼎盛的时候也未必能够与他抗衡。
正当唐锦黛要走的时候,里头的展长卿已经迅速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