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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调离唐恒的身边,唐恒对这位老仆人非常尊重,前些天他在乞丐堆里发现这个瘸了挑腿的刘航的时候,难过的当场哭了出来,把偷偷派出去跟在他身后的暗卫们,吓得不轻。
这个是谨慎,懂规矩的下人,唐恒的性子没有被骄纵成一个胆大妄为且一无是处的浮夸子弟,这其中,他的功劳应该不少。
只是……这尖细的嗓音,配着他稀疏的胡子,再加上方才那个标准得如同宫廷礼仪般的跪拜礼,这样老人,实在是,很让人觉得很奥妙呐。
他想自己问些什么呢?呵……既然小师弟能够让他入这间宅子,估计该查都查清楚了罢,而不该查的,话说,她一个游人外客也就不好混水太深。
见裴晓蕾一直不语,唐恒以为自己私自领个人回来,惹她不高兴了,便匆匆的打发老人走,自己忤着一张脸,向裴晓蕾说了好多关于老人的好话,生怕她一个不乐意,就要把老人轰出去。和裴晓蕾一伙人混了那么久,就算她不说,他也多少猜到一点关于她的身份。只是她一直没有表明,他也就一直装不知。鸵鸟的还是把她当作是那个当初在荒野认识的,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丫鬟/女大夫。如今,凭自己现在的境况,这薄薄的一张纸,如果撕开,他与她便是隔着一个世界。
裴晓蕾看着唐恒,现在精神熠熠的手足舞动的样子,觉得有些唏嘘。子夜曾经跟她提过,唐恒这小子其实很有武学的天赋,很多东西一提就通,教导他是一件让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这样一来,她就更加觉得事情奇怪了。唐家先祖是楚国的开国元帅,信品侯为世袭的武将,一直以来世代都统领着楚都三万禁军。数代下来,直系旁支与楚国皇室宗族间的婚联就从不曾断过,现在还在牢狱中的信品侯唐毅仁,若要追索起来还是楚帝的表叔呢。也就是因为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唐毅仁一家也就只是在牢狱中蹲着,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外,其实并没有真正受到任何一点实际上的刑罚。
嗯!据行文小师弟的说辞,他们哪一伙人,在里面吃好穿好的,还时不时把狱官当仆役呼来唤去,在皇帝的默许下,听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然则,如果说皇帝扣押唐家为的只是在世人面前维护自己皇室的尊严。那么,唐恒呢?为什么这个唐家的嫡子,未来的信品侯,以后三万禁军的统领,武学根基会是那么薄弱,甚至可以说,当初教导他武功的武师,根本上就没有真正的教导过这位楚国的未来武将,国之栋梁。发生这样的事情,是那些武师没真才实料?是唐毅仁故意授命为之?还是……?
这个事情似乎越是往下想,谜团就越大。
不过,既然小师弟说,唐恒的这个事情,不用急,也急不得。那么她也懒得庸人自扰了,反正自从唐家的这个小屁孩知道自家人在牢狱里没受啥么子委屈后,他也就安分许多了,不再像是盲头苍蝇那样,偷偷的瞒着众人,私自到处乱闯,现在一有时间就躲屋里练功习武,长进得很。
“小蕾,你觉得我武艺习得怎么样?有没有比以前好很多?”唐恒拿着手帕往额上只是意思意思的一擦,便把手帕捏在手里,阳光灿烂得向她讨夸奖,丝毫没有要把手帕完璧归赵的意思。
裴晓蕾一笑 ,习惯性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半真半假的夸道:“士别三日,已不可同日而语!现在你的武功与我同你初见的时候,那是天地之差,日月之别啊!假以时日,凭着这一身武功,游走江湖,更甚者,怕且是称霸武林也不在话下……”裴晓蕾瓣得口沫乱飞,越说越夸张,直说得唐恒自己都不好意思,红着一张脸不知搁那摆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爱这么来挤兑唐恒,非要闹得他一脸哭笑不得,才肯罢休。
或许,唐恒的这一张脸,对她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很多关于21世纪的记忆,已经慢慢的模糊了,现在的她越来越是偏向这个年代的自己,那个曾经在遥远时空中一直保护陪伴着自己的男孩,他的存在,越来越缥缈虚无,像是一场梦。有些时候,她也需要看着唐恒这张相似的脸,差不多的表情,想念一下,刘琛,想念一下,她在另外一个世界,鲜活生存了十八年的岁月。
“走,赏你陪我一块吃早饭吧!我家丫头的厨艺那是十个御厨都比不上的,错过了,你后悔一辈子!”裴晓蕾伸手就要拉唐恒走。
“等一下,我去换件衣衫!”话没是说完,唐恒已经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末了还在屋里大声嚷嚷,“小蕾,你要等我哦!”
裴晓蕾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萧子夜,笑着说:“子夜,你也去换件衣衫,准备一下,等会儿一同吃过早饭后,我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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