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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扬不解。没能当情侣,就连当个普通朋友都麻烦吗?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你还在怨我吧!’
‘不。’平心而论,麦倩妤对他早已没了爱的感觉,她只怕他的出现会让她失去原来的平稳生活。既然他的出现是巧合,他的心思更不在她身上,那么,何必再埋下麻烦的伏笔呢?
‘当年分手便注定了彼此的命运。我不怨你,反而要感谢你。’这是实话。她今日和筱竹的天伦之乐还是拜他之赐哩。
‘谢我?’陆家扬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什么意思?’
麦倩妤一笑置之。再留下来,她怕自己泄了底。
‘我送你。’陆家扬不待麦倩妤应声,立刻为她开门。
门一开,赫然见到长发女子的一脸慌张。
麦倩妤叹气忖道,这个女人真怪,待客傲慢、不见笑容,竟然还会隔墙偷听!这样的素质居然能当上总裁的左右手。
‘有事吗?’陆家扬显然也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他抑住怒气,淡淡地问道。
长发女子神色诡异地瞄了麦倩妤一眼后,掉头就走,完全没有谦和的待客之道。
‘没教养!’陆家扬道出麦倩妤心里的话。
‘你这个助理很特别。’麦情妤讥诮着。
‘她是我的未婚妻。’
陆家扬的坦诚令麦倩妤一阵寒战。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他返台北的因素之一。
幸好她不再是他的女友,否则,面对这么一个难缠的情敌,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她是你未过门的老婆,那么维妮呢?’毕竟,李维妮和她有着同窗之谊,她岂能眼睁睁地见李维妮再揽进这场混局。
‘我自有道理。’
自私!麦倩妤又一次见识到陆家扬的浪荡不羁。
出了大楼,陆家扬拦着计程车,塞了一张千元大钞给司机,出手之阔绰让司机频频点头哈腰。
车子驶动之前,他隔着半敞的玻璃窗对麦倩妤说:‘如果可以,让我们忘了七年前的不愉快,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说完,他示意司机开车,目送她离去。
陆家扬的话如蛊般地嵌入麦倩妤的脑海里。
包括那一夜吗?那也是属于不愉快的一部分吗?
她不再为陆家扬神魂颠倒,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再回忆那一夜的刻骨铭心。
她自认为和他在一块最幸福的一刻,在他的眼里,居然是如此的漠然。
男女是缘,善缘孽缘,无缘不聚。
儿孙是债,欠债还债,有债必还。
麦倩妤突然想到这一副对联。或许,她生来欠他,不仅还了孽缘,更连本带利地独背称孙债。
‘爸爸呢?’
‘哪个爸爸?’
‘欧爸爸嘛,他不来看我们吗?’
麦筱竹一直坐在餐桌旁看着麦倩妤的背影。麦倩妤站在流理台前将近一个小时,她正在研究一道泰国珍馐。
‘他忙啊!欧爷爷身体不好,他要照顾爷爷。’麦倩妤处理刀工,无暇转身正面回答女儿的问题。
‘才怪!欧爷爷才不理爸爸呢,爸爸留在那里就是笨蛋。’
麦倩妤停下刀,回眸怒视。麦筱竹却是一派纯真。
‘本来就是嘛!欧爷爷不喜欢爸爸,他说爸爸是……’
‘是什么?’麦倩妤一阵慌乱,她不相信有人会四处广播自己的孙子是同性恋者。
‘是阿肚仔啦!’
麦倩妤松了一口气。这个老人家电真是矛盾,自己将孙子送出国,这会儿却把过错全塞给欧汉文。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来啊!’麦筱竹问得不耐烦了。
麦倩妤装做没听到,继续手边的工作。
‘到底是怎么了嘛?欧爸爸不来,帆爸爸也不见了,又剩下我们三个人。’
楚帆失踪的消息是近两天才传开。起初,她们以为他忙,不便碍着他处理事情。
谁知,等了十来天左右,连楚帆的母亲都上门要人。麦倩妤相当了解楚帆的为人,对于他的家世背景却是一问三不知。最糟糕的,杨清昀亦是。她原本以为楚帆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楚帆有一个风韵犹存的母亲。她找不到儿子,立即打电话报警。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才对,干妈去找帆爸爸了。’
麦倩妤补一句。
算算时间,杨清昀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