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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简知席家是好人,想着姐姐说的,有好东西要分享,忙掏出刚才藏的一个柑子来,递于精神不太好的席柔道:“妹妹,给你这个。”
席柔接过去,席家奶娘识得这是臭柑子,伸手想阻拦,又想到这是员外请来的客人,自己是不好意思当面驳了人家面子的,又缩了回去。席柔好奇地道:“这个,我好象见过,哥哥,这叫什么?”见她哥摇头,便要问奶娘。
她这番情状,文箐都见在眼里,便道:“这个叫臭柑子,我们兄弟晕船,便用这个来解。我家弟弟喜欢这个,以为小姐也喜欢。”
文简认真地道:“真的。这个吃了不晕船。”
席韧听得这般说,马上让仆妇去切了来。文箐道:“这个我听那卖 柑子的邓老爹道:用那白霜糖一沾,味道更是好。小姐要真是想尝尝,不妨试试邓老爹说的法子。”
席韧听得,忙又让人去取白霜糖,回头对文箐道:“周兄弟这个柑子还真是及时雨,多谢!”
文生笑道:“员外能让我搭船,对我兄弟俩又如引照拂,一个柑子而已。只要能对小姐有用,才好。”
仆妇将柑子切好用木碗盛了过来,旁边又放了些糖。席韧忙着要吃,侍候她的奶退便要喂她。文简见她取了两小块,忙叫道:“使不得。酸的,一小块!”
席柔因听是这个解晕,早就迫不急待了,待奶娘用勺递于她,她一咬,直把她酸得直皱眉头,好不容易吞下去,又道:“嗯,这个好吃,酸的厉害,也甜。我再来一片。”
这回吃的时候有经验了,用舌尖卷了一小片,慢慢地啜,感觉不错,又吃得两片,方才停住。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便对她哥道:“哥,你也尝尝,染上白糖的便不很酸了。我觉得不象刚才那般头晕了。”
席韧拗不过小妹,也吃了一块,果然酸极。拧着眉毛,把脸转向一边,才吞下去。
文简看得,直吞口水。见席韧表情,似乎已是酸到极致。席柔见他这样,便道:“小哥哥送我的,你自己也吃吧。”
文简看着姐姐点点头,接了席韧给他的一小块,含在嘴里。果然加了糖的比自己刚才吃的要甜好多,也不那么酸了。于是两个小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席韧问文箐:“你不吃些?”
文箐摇摇头,道:“我那里有一担,要好吃,再取些过来。只是这个太酸了,小心倒牙,不得多吃。否则晚上吃不饭。”
席柔听得,忙听话地放下,不吃了。
文简听得前半段,又掏了一个来,炫耀道:“喽,我这里还有一个。”
文箐想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被袖了两个,真是鬼得很。见他递给席柔玩,便也只是笑笑。
席柔接了过去,见这柑子酸,甜,显然是个好的,便也问昨日文箐同样的问题:“这个也不臭,为何叫这个名字?”
文箐闻言,把邓大的话又复重一遍。席韧叹口气道:“这也是名不副实啊。好东西,却得了这个名字,便让世人都以为是个坏的。名字误人啊。”
文箐听得他一副老头子语气,心里觉得好笑。于是扯开了话题,便也从他们嘴里知道:这船乃是席员外出资造的,所以这舱室较大,专门有富贵人家要这种大的,以便一家人可以聚一起,而不是被分成一间一间小船室。只是经营则由船家来把持,年后分成。文箐没想古代早就有这种经营意识了,便也暗自记在心里。
正文 第六章 柑子外交(二)
说了一些话,却见席柔神情萎靡,似要歇息了。转头便见席员外正看着儿女,满眼的疼爱之情。心想这席家少爷小姐的也是有福气的,父母双全,无需为生计发愁。转念一想,当年自己也是如此,却未曾惜福,那时承欢膝下,未曾想过好生报答父母,总以为将来岁月悠长,有足够的时间同他们尽享天伦之乐。
于是忙告辞出门,文简一进来,便往床上一蜷:“姐,我也我好象困得慌。”
文箐道:“不是晕船吧。”便要打开包袱来,取件衣裳给他盖了。又听得敲门声,却是席韧的声音,忙开门。
席韧抱了一件袍子,下人抱了一个小被子,见到他开门,便笑道道:“小兄弟想来出行太急,没带小被子,我这里原来是让船家不用准备这个,只怕你这里也没有。这便余有一条,要不嫌弃,不妨取了先用上。”
文箐一听,这是雪中送炭,瞌睡有人送枕头,真正是太好了。忙道谢。又担心是人家挤出来的,只怕自己用了,席家便少了一条。有些犹豫,也不敢伸手接。“这个,多谢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