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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火龙朝我身体喷射火焰的声音,也不是自己的骨骼和皮肉在火中北慢慢烧成焦炭的声音,而是真正的人的声音,而且我第一个辨认出的就是席苗充满惊喜的声音:“哎,你们快看,快看啊,虎子醒了,醒了。”
眼睛依旧很模糊,眼前晃动着一大片人影,也分不清谁是谁,声音也都交织在一块,只有席苗的声音比较尖细,偶尔能听见两声,其他的就只剩下“嗡嗡”一片,什么也听不清。
又过了许久,我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却惊讶得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站在一个被埋入地面以下大半截的水缸里,不,确切的说是被用草绳绑着,拴在水缸里的。草绳拉在了大缸外面的木橛子上,为的是怕我站不稳摔倒在水里淹死。
张连长、熊彪等人正用木桶弄来一桶桶的积雪不停朝大缸里倒,我的身体像站在洗澡堂的浴池里,周围热气腾腾,缸里的水已经淹没了胸脯,几乎就到了脖子,但水温却十分高,我能感觉浑身烫得厉害,简直受不了这种温度。
每当一桶雪花倒进大缸里,身体才能稍微感觉舒服一点,但很快水温又继续上升到令人难以容忍的温度,周围的蒸汽也越加浓烈,这时,又一桶积雪倒进水缸里,如此周而复始,川流不息……
当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却躺在高高的竹楼上,身上盖着洁白的单子,身下凉风习习,从竹子的缝隙钻进来吹在脊背上很舒服。身体依旧很烫,就像高烧不退的病人,我勉强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发现完好无损,只是颜色发红,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醒了?怎么样,还难受么?可把我们吓死了。”席苗正坐在旁边照看我。我看到自己的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支温度计,就知道这些天她一定时刻在关注着我的病情,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我,我怎么了?这是哪里?”我努力张开口,但喉咙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灌入一碗热沙子,每说出一个字都疼得要命。
席苗没有回答,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只好闭口不语,这时,一个少女走上竹楼,她手中端着一碗东西,我定睛一看,差点叫起来,这正是那天夜晚我看见被那怪老头追赶的白衣少女。
那少女看我醒来,抿嘴笑了笑,蹲下身子。席苗赶忙过来,扶住我的上半截身体,让那少女给我喂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碗汤药,等碗到了鼻子底下,赫然一股腥甜的气味直刺鼻孔,只见一碗黑乎乎的粘稠液体正凑在我的嘴边,我突然就想起了咬破那怪老头头顶红色肉瘤时的感觉,胃中不禁一顿翻腾,这怎么能吃呢?
我正要扭头不吃,席苗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喝吧,没事的,这些天,你就是靠这些东西才保住了性命,医生说,再过两三天,等把那颗怪参全熬成汤水喝完,身体才能彻底复原。”
我不明白席苗在说什么,什么医生,什么怪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已容不得我想了,少女已经用碗磕开我的牙齿,将那一碗腥寒粘稠的液体全倒入了我的口中,说也奇怪,那碗看起来令人作呕的黑色液体好像是有生命的东西,根本来不及容你细想,突然就滑滑溜溜全钻进了喉咙,直接溜入胃中,开始我还以为要一口口捏着鼻子才能咽下去,没想到三下五除二,完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就这样自己就滑进了胃中,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喝完那碗奇怪的药,一股寒意从丹田慢慢升腾而起,好像重新被泡进了雪桶里,身上马上舒服了许多。
三天后,我的身体基本复原,终于可以下楼,那股邪热之火终于基本消失。席苗搀着我慢慢走下楼,我这才发现这座吊脚竹楼其实是远离了村寨的一个独立建筑,它正建在一个小村落的正北方。
我觉得奇怪,张连长、熊彪、胡教授和嘉措怎么没看见,男人们一个也看不见,他们究竟在哪里?问席苗,席苗笑着说:“别急,到村子你就明白了。”
第九章 地精黄老
第九章 地精黄老
我在村寨中一所竹房里终于见到个个满脸喜色的众人,张连长、熊彪、胡教授、嘉措都在,一位精神矍铄胡子雪白的老头正抱着根粗大的竹管抽烟。席苗对我说,他就是医生。
屋里还有一些人,全都是古怪的装束,一个也不认识,应该就是村寨的村民。
张连长看席苗带我进来,大笑着站起:“好了?哈哈,你小子真是命大,不过,这也是老先生的医术高妙,不然,你小子现在怕早就烧成了焦炭。”
所有人都围过来打招呼,和我握手,或者看着我,好像在看着动物园新来的新奇物种,我却一头雾水,丈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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