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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现在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来的。”章言语气坚定,执着,然后有些生气地径直向前面的一家小面馆走去,也不看我,边走边说,“你不知你的脸色煞白得有多难看,简直白得象木乃伊。”
我能够从我有气无力地身体里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早点吃得可真是多得让我惊奇。一海碗牛肉粉,一个煎蛋、二两狗不理,两根油条。我敢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早餐。我看到章言看我吃的样子,也吓坏了。但眼里潮潮的。这女人,不知怎的,特容易感动。这可难得从她庄肃的外表看出来。
吃过早餐之后,我和她一起回到她的公寓里。她帮我将背包拿到家里。
“你坐下来,我告诉你。”我准备到我的卧室去换上舒适的拖鞋,章言将我叫住。我坐在沙发上,她靠站在她卧室的门框上,看着我,“你在路上想起来了么?”
“大致上想起一点来了。”我身上还有一些斑斑血渍,我肯定这血渍不是我的。因为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我知道我跟人打架了。我不安起来,说,“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和羞耻。沉静了一会儿后,我便支支唔唔地说,“但不知为何打架。你大概知道原因,对吧?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将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孩打了。”章言说。
我记起来了,我的确用脾酒瓶打过一个男孩儿。可仍不知为什么。我莫明地望着章言,想知道原因。
“你强行要和那男孩的女朋友唱卡拉OK,那女孩儿虽然并不反对,可她的男朋友吃醋。也许那男孩的言行激了你……”
“我想起来了,你别说了。”我脸已经通红,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是的,我知道我做得实在过分了。我借着酒劲,在酒吧里撒野,强行和别人的女友对唱情歌,受到阻止后,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力将女孩顶到墙壁上,吻她。那女孩有没有反抗,我没什么印象。好象没有?若是反抗了,也许我会放手的。是的,她没反抗,我觉得我得到了优势,所以才放心大胆地、粗野地吻她。当自已的女友被陌生男子粗暴地吻着,是个男人也会气得心都发绿呀?那男孩个子没我结实高大,瘦瘦的、不高,一脸的柔弱,我拿定他对我不敢怎么样,但我想错了,他混身都是劲儿。他粗暴地推搡着我,就像撕一块旧衣服当抹布那样粗暴、有理。我身上的衣服的扣子全让他给拉掉了。扣子哗哗往地下掉,无声地。我放开女孩,顺手将别人桌上的啤酒瓶朝他的头部打过去。
“太过分了,对吧?”我无地自容地自言自语道。
“你受了点刺激,以后注意就是了。”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手压在我放在膝上的手,“哪里都可以去,但最好别去警察局。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她很幽默地笑着,“敢跟我拉勾作保证么?”
“你说话的语气可真有点像我妈。”我笑着说。然后我伸出右手的小手指,和她拉了勾,“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这时,我不经意地看到我的白色旅游鞋上有暗红的血迹,问,“那男孩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他。”
“没问题,只是一点皮外伤。幸亏那男孩躲得快,酒瓶砸到墙壁上去了。他的手背让玻璃碎片给划破了。不过,流了不少的血。”她接着说,“报案的不是那男孩和女孩,是酒吧老板。”
我低着头,不停地交叉着绞着手指,不停地将手指关节掰噼噼啵啵脆响。
“你累了,赶紧去睡吧。”她温存地说。她的温存躲在她永远看似波澜不起的表情后面。
我走进她指的那个房间。我曾经和迎风一起住的那间房。我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我和柳迎风从前一起睡过的大床。我躺着一动不动,很快地,睡了。闭上眼睛全都是梦,白天也是能够藏得住梦的。梦里,有我妈妈,更多的是柳迎风。她浑身透着女人的气息,气质、那挥之不去的美妙的身影、那完美的曲线……她朝我抛媚眼,同我调情、在天台上目空一切的Zuo爱、她走路的姿态像摆动的绸缎一样自然、飘逸、流畅……
我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起床。这个时间里,倘若不是我的手机响了,我也许还要再睡下去的。睡眠的感觉或意义其实有点暧昧,我常将它理解为介于死亡与活着相交的那条缝隙之间。或者再具细一点地说,睡眠就是带着呼吸的死亡。管它是什么,我只管用它依赖它就行了。睡眠对失恋或失意的人,永远都是最好的一种“物疗”。
我懒洋洋地把手机盖掀开,又懒洋洋地去查看是谁发来信息了。又是那个为结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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