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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半天,兩人從商場出來,某種意義上?的「滿載而歸」。
賀炎生?買一堆衣服。
程逝寒真的覺得他很神經。
路上?,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到了不遠處一輛賣糖葫蘆的小推車,一起停滯住了腳步。
這是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形成的默契。
他和她都喜歡吃糖葫蘆,從初中吃到了現在。
賀炎生?走上?前,要了兩支。
「再要一支裝袋子?裡帶走。」她補充。
賀炎生?打趣她:「饞貓。」
「不是,是我給程澈帶的。」
他不說話了。
方才輕快的氛圍一瞬間沉悶了起來,她知道他不高興了,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直至回?到療養院,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沒一會,醫生?進來,為賀炎生?扎針輸液。
這些天,輸液的瓶數逐漸減少,他的戒斷反應發作次數也越來越少,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程逝寒將悄悄藏在柜子?里的東西拿出來,繼續開始「手工」。
賀炎生?看出她這是在織一副手套。
想當初,織東西這項技能,是他教?給她的,當時他纏著她讓她學會,希望冬天的時候能戴上?她織的圍巾。女朋友親手織的,肯定超級溫暖。
可當程逝寒學會如何?織東西時,他們之間已然分崩離析,所以?他的小橙子?從未給他織過任何?東西。如今,她卻要用?他教?會她的技巧,織東西給另一個?人。
物是人非,何?其?諷刺。
她織了好幾天,偷偷摸摸的,卻很開心的樣子?。
看樣子?,她是想給程澈一個?驚喜。
看著這樣的一幕,賀炎生?眼底發酸,心口一抽一抽地?在疼。
有時候滅頂的妒意,足夠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他眼紅得厲害,見不得他的小橙子?心底住進去別人。
共處一室,兩人心思?各有不同?。
在一起後?,程澈曾送過她無數個?禮物,但她好像從來沒有給他送過禮物。
眼看天氣漸冷,織一雙可愛的手套送給他,再合適不過。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兩人聞聲抬頭,看到病房門口站著的人時,都愣住了。
——是賀州。
他看向程逝寒,「程小姐,方便跟我出來一趟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怔愣地?站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意識到不對,賀炎生?立刻阻攔,「您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他就喚過賀州一次「爸」,那一次是他在戒斷治療與?厭惡療法的雙重逼迫下,為了見到他的小橙子?,不得已而為之。
他向賀州低頭,同?時提醒他是自己的父親。
可如今,隨著身體漸漸恢復,他和賀州的關係又恢復如常。
「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程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賀州又重複了一遍,整個?人不怒自威。
「好。」
賀州讓護工將賀炎生?暫時看住,他出了病房門就向前走,將程逝寒帶到一間空房裡。
他徑直找了一處空位坐下,示意程逝寒也坐。
程逝寒沒有說話,有些坐立難安。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站著。
眼前的這個?人,她從未單獨和他打過交道,他在她心中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賀炎生?偏執淡漠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是他導致的,她當然知道。
「程小姐,我開門見山,今天來找你,完全是為了賀炎生?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聞言,她眉頭一皺,下意識反駁:「他只是沒往您給他規劃的道路上?走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本身」
「絕不像您說得那麼差勁,如今事業有成,也是他努力的結果。」
說完這一通話,她深吸一口氣,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她到底為什麼要反駁賀州,她也不清楚。
賀州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我今天找程小姐,是找對了。」
程逝寒有些一頭霧水。
此刻,程澈像往常一樣下班後?來到了療養院。他在走廊上?走著,突然聽到了程逝寒的聲音,於是定住了腳步。
他疑惑地?看了眼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