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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在乎关白和德川大人的做法了?”
“是啊,他们都是人中之杰,你也明白,但你还是十分愤怒,原因何在?老朽终是不解。”
“好,既如此,在下便告诉居士,关白要我替他鉴定正宗之刀,要我对无名之刀赋予正宗之名,供他赏赐。”
“噢,我明白了!”利休拍了拍膝盖。
光悦立即追问道:“如果是您,会怎么办?如有人命令您伪造名器,您会不会顺从呢?”
利休举起手摇了摇,嘴角的微笑比刚才更柔和,“光悦,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难道以前便无人如关白这般,要你做类似的事?”
“这……”
“一定有。由此可见,关白必定有某处令你不甚满意。”
被他这么一说,光悦显得颇为狼狈。利休说得没错,他从一开始便对秀吉不抱好感。
“哈哈。”利休笑了,“一开始就不被你喜之人,偏偏又说出一些令你生厌的话,难怪你会愤怒。”
“居士认为,在下不该如此?”
“我并未说你不该,但,你应更仔细地思量。你不妨把令你生厌的人看成两个,一个是叫秀吉的凡人,一个是拥有重柄的关白大人。”
“两个不同的人?”
“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不一样:秀吉只此一人,但关白世世不休。光悦,你厌弃的不是秀吉,而是关白。”利休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假设秀吉不是关白,而是一个名叫羽柴筑前守的大名;如秀吉不令你鉴定正宗,或者即使他这么要求你,你也不会发怒。或许,你还会平静地劝服对方,让他不要这般说笑。”
“居士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
“不,人在愤怒时,往往会看不清真相。你厌弃的并非秀吉,而是关白的权柄。其实,是你未将他们分别开来。这便是年轻人的毛病。你厌弃权力,却将自己的恨意转嫁到秀吉身上,甚至连我也骂上一通。”利休停下来,观察光悦的反应。
光悦内心颇为激动,因利休的最后一言,似刺人了他的胸膛。
“关白乃一个无理之人,换言之,他乃一个不分善恶、任性自我之人。我就是看清了这些,才留在他身边。我若说是侍奉他,或许你会生气。但我只欲尽我所能去劝谏他,若是祖师日莲,也会这么做。”
光悦静静地咬着嘴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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