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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是一个非凡的地方,”海涅继续说道,“它激发了宏伟的思想和感觉,就如看到浩瀚的海洋或星光闪耀的宇宙一样。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人的渺小以及神的伟大。”
当然,海涅也充分发挥了他的戏剧想象力,他描述了“一个股票投机家”在詹姆斯的“巨大”夜壶前,摘下帽子以示敬意;或者一个身份不明的朋友“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换取与詹姆斯共进午餐的荣耀。但是交易所一个小人物埃内斯特·费多的回忆生动地证明了詹姆斯在巴黎近乎帝王的地位,一个嘈杂宫廷里的暴君,从早上9点开市到下午4点收市,他被一群阿谀奉承的交易员、投机商和食客随从包围着。费多回忆(他在19世纪50年代经常造访拉斐特街)说,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13)
詹姆斯被迫接受所有这些沉闷、忙碌的人们的奉承,有时这些让人厌恶。几乎所有的人都奴颜婢膝,他们的恳求无趣迟钝,他们的奉承奴颜屈从。詹姆斯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接过这些无趣的人递给他的报价单,他很少看上一眼,有时会故意地把报价单扔进废纸篓里,不过通常情况下只是把它直接递还,然后再转向下一个人。
尽管费多日复一日地见到这些令人沮丧的场面,不过他从未停止过对詹姆斯的惊奇,“男爵在地狱般喧嚣、令人困惑的混乱中,运作最为庞大的金融活动;每天都是如此,没有片刻休息。”他的办公室:
充满着震耳欲聋、无休无止的声音,关门以及拿着派遣单或寻求签字的员工来来去去制造了无尽的喧闹纷乱。寻求交易指令的交易商办事员以及投机者为喧嚣又增加了不少嘈杂,从而使得“男爵先生”的办公室很像是巴别塔。在这里,能听到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包括希伯来语。一群囊括了三种性别的人——男人、女人和乞丐——整天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办公室里,询问有关消息。珠宝商会来到男爵的跟前,打开他们的盒子,展示宝石;瓷器和艺术品交易商前来推销他们的精品。漂亮的女人到处走来走去,凭借自己的魅力搜罗信息或别的东西。在这个无尽折磨的过程中,百万富翁的大脑在数据和计算不断累积的情形下近乎爆炸,但他最小的儿子——个头高,胖乎乎的一个小男孩,我至今还记得他的样子——不时地冲进来嬉闹,把父亲的手杖当做马来骑,还吹着他的小喇叭,就像是约萨法特山谷(《圣经》中的圣谷)的天使。
可怜的男爵没有一句怨言,即便皱眉都很少见。
他“甚至没有安安静静吃饭和睡觉的权利。无论冬夏,从早上5点开始,递送以及等待消息的人就围满在他的门前如果生意需要,他就会和所有家人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用餐,用股票交易行情表作为佐料,而交易商仍然不断地走到他的餐桌旁,无情地打断他用餐”。实际上,对费多来说,詹姆斯有时并不像一个掌握宫廷的帝王,更像是一个被自己的职业道德监禁的囚犯。除了强迫性的习惯和值得赞美的职业野心,还有其他的原因来解释为何一个如此富有的人仍然愿意在如此繁重累人的条件下工作吗?
但是,最终,由于詹姆斯对于其他人——包括费多所实施的“暴政”,人们对他的怨恨多过了同情:
他有一个恶毒的习惯就是一句话不说,甚至看都不看来访者,将他晾在那里,一脸的尴尬;来者手里拿着帽子,一条腿站着,将他的报价表依次递给他(詹姆斯)的家人,后者也几乎是看都不看一眼。一天,他对我耍这个卑鄙伎俩时,我表露出了一丝不悦,他感到必须对我施以恩惠,以便让我平静下来。那是在1月,桌上的盘子里盛着大草莓。他用叉子挑出了一颗最美味的草莓,然后递给我,就好像喂一只鹦鹉一样,并且说:
“你想吃一个吗?”
费多自然被这种丢脸的对待弄得难堪不已,尤其是在詹姆斯的妻子和女儿都在场的情况下。但是,他勇敢地面对了这一切: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回答说,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我更想得到一个交易指令。”
男爵没有感到不安。他的话让我惊呆在原地: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14)
“现金买5股北方(公司)的股票。”
5股北方股份的价格大约为50法郎,我从这样一个具有吸引力的交易中只能够赚12法郎50生丁。
这种冷酷对待下属的做法,按照费多的说法,司空见惯(这一说法也得到了亚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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