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你们去中国进行招聘,你们的老板会不会感到不高兴啊?”那几个员工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立即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会?这对整个公司来说是好事,我们的老板当然不会阻拦!”
已经习惯了以前公司部门之间争抢人才的我,遇到这样大度的公司,一时间竟然转不过弯来。也许,这就是我感受谷歌文化的第一步了。
最先分配给我的是两个产品经理,一个是聪明绝顶的郭去疾,一个是周密精干的俞可。郭去疾毕业于科大少年班,早年做过我的学生,后又经我推荐去斯坦福读了MBA,他长得圆头圆脑,经常有精灵古怪的主意。而且他很有战略眼光,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别人常常还没想清楚问题,他就兴奋地说:“啊,我知道了!”
而俞可则是一个聪颖腼腆的产品经理,他的求学经历可以说非常奇异。小时候,他从北京移民到巴西读完了中学,之后去了美国得州大学读计算机系,最后在斯坦福完成了硕士学位。当有些人看到他的履历表时,都会惊呼:“哇,你是中国人,又在巴西和美国长大,那你的乒乓球、足球和篮球肯定都特别好!”他就害羞地一笑,说:“哪儿啊,我是中国足球的水平、巴西篮球的水平、美国乒乓球的水平!”对方听了这样的回答,总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后来,我又从IBM雇来陶宁,从别的部门“借”来Ben陆、朱会灿两位工程师。我们6个人加上周红,组成了谷歌中国最初的阵容。
周红是个非常典型的谷歌人。她讲起话来很有条理,总是念念不忘谷歌的价值观。由于进入公司很早,她有一大箩筐关于谷歌的故事,经常讲着讲着就露出甜甜的笑容。
和所有的谷歌人一样,周红有着天才一样的经历。从小进入科大少年班,18岁到美国留学,在斯坦福读完博士之后就进入了谷歌。尽管在谷歌得到的财富足以让这个32岁的年轻人“提前退休”了,但是一听到和我回中国,她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进来。
Ben陆,原名陆韵晟,我们都习惯叫他Ben陆。他在上海出生,香港长大。从美国康奈尔大学毕业后,他又直接考上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也在谷歌工作了好多年。Ben陆看起来非常内向,总是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他回到中国后,和一个叫Dan的男孩共用一间办公室。别人总是取笑他们,“一个Ben,一个Dan,合起来不正是笨蛋吗?”
后来大家才发现,Ben陆其实一点也不“闷”,他实际上是个相当有激情的人,而且敢于向权势“挑战”。当谷歌中国的声音不能通畅地传达到总部,或者中国工程师遭遇不公待遇时,总是他,敢于写“义正词严”的邮件——“路见不平一声吼”。
朱会灿“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但其实比我年轻多了。这个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已经是公司里做过项目最多、最资深的华人工程师了。因此,谷歌中国公司的工程师都管他叫“老大”。后来,朱会灿在我的劝说下回国帮我带初期的中国工程师队伍,成为某篇文章中所述的“谷歌中国的7个师叔”之一。
魔鬼试题(3)
陶宁是北大毕业的才女,在微软做过Windows产品经理。当年在著名的Windows98发布会上,吴士宏从法拉利里跳出来的一幕,就是陶宁一手策划的。加入谷歌后,因为人手欠缺,所有产品和销售以外的工作,从市场、公关、招聘、人事、政府关系到日常公司运营,她都一手承担下来。
在谷歌中国的初建期,我们7个人成为谷歌中国的全部员工,并负责所有的招聘事项,包括联络、宣讲以及制作PPT、复印考卷等一系列繁琐的工作。
那是一段既紧张又快乐的日子。一开始,由于我的“兵”全是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天才,我几乎忘记他们对中国大陆都已经很陌生了。
在我们走访第一所高校清华大学前,我对周红说,“你帮我安排一下,去见见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主任吧。”周红面露难色地说:“开复,我离开中国已经15年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我这才意识到招聘工作可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我笑了笑,拿起电话拨打114,然后查出清华大学的电话,这样一步步找到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电话,并找到系主任的秘书,最终安排了见面。
我和系主任在微软期间见过面,所以当我们会见结束,他说:“开复,让你的车开上来接你好啦。”我笑着说:“我现在没有车啊,我们是打车来的,现在也打车走!”系主任睁大了眼睛,(奇*书*网。整*理*提*供)似乎不敢相信。他拍了拍我的肩,眼神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