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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晚叶叩见宴王。”“晚叶,看来你到哪里都不会埋没自己啊!本王真后悔给你锻造的金链太轻了。”“臣也是情非得已,恳请王赶快救谷里的人上来吧!”
紫宴背过身去,“你一个奴隶,凭什么向本王提要求?”“殿下,谷底是十几条人命啊!”“哦,秋家不是视人命为草芥吗!”(唉,这王咋就卯上了呢?)
晚叶赶紧双膝跪地,“晚叶恳请殿下,臣愿承担离洞遁逃的罪责。”
紫宴冷冷的说道,“哼,那要看你承担不承担得起,放绳梯!”
第二十六章 血族之王
紫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莲花采石场……
行刑那天,他站在观礼台上,寒风萧萧,周围大臣们的喧哗声一丝都未入耳。
视线中只有那名白衣的男子,温煦的笑容。他的衣衫虽然被杂物弄脏,但是浑身清雅的气质形成了一种莫名的气场,让自己深陷其中。望着那通红而狰狞的烙铁,紫宴紧握双手,指甲都将手心蹭破出鲜血;他竭尽全力遏制住自己想阻止的念头。
他不住的心头默念,这人是仇人的儿子;是不可饶恕的逆臣。但是心脏却随着青烟的升起抽搐着,阵阵绞痛。看着蓝筱举着镣铐向晚叶缓缓走去,他的手就开始不停的颤抖,幸亏衣袖宽大,遮住了他的反常。
他的内心涌起了深深的嫉妒,因为他看到晚叶望向蓝筱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最后时刻,他甩袖离开了。每当幻想着晚叶沾满鲜血的双臂和双脚,他就感到极度的忧伤和恐惧,这种情感自十年前就一去不复返了。
那日回到卧室,他彻夜难眠,双手竟然颤抖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他就命令蓝筱和南陌回到山屿关,镇守边关。奇怪的是,蓝筱反常的没有说一句话就接下了命令。只是眼神中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反过来又刺伤了紫宴自己。自认为明明做了对的事情,为什么却背负着如此深的负疚感。
这一个月来,他用各种事情充斥着每天的十二个时辰。只要稍有停歇,晚叶那仰头时动人而无辜的脸庞就会浮上眼前。
昨日,本来计划是与紫烟在婆罗涧狩猎,但见天色不好,中途取消。之后,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采石场。
“晚叶,杖刑十下。”十下似乎还不是太重的刑!只是对于晚叶,这个本来就已经极其虚弱的身体,杖刑仿佛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瞬间就被压倒了。接下来的几日,就是排山倒海似地发烧,咳嗽和浑身酸痛,好像把出生以来没有生过的病都一并补上。这期间她被安排了所有鸾微宫的杂役工作。其中一项就是用抹布一遍遍得擦拭鸾微宫前的九十九级台阶。
通常她都是子时去擦,擦完后就回到之前的地牢内休息。中途,总会碰到从炫阳宫(紫轩的宫殿)归来的紫宴。最近一段时间,他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总是亥时出去,子时回来。如此,天天二人都会在这里见面。
再过一周,就是紫宴行弱冠之时。晚叶虽是重病之身,但利用杂役之名,倒也将周围环境观察得相当仔细。鸾微宫内外的侍卫较平日多了几倍。偶尔碰到紫轩的时候,他眼神中不言自明的期望也让晚叶洞晓其中的意味。
过了这一周,紫宴就会成为真正的血族之王。换言之,在这一周内很有可能他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
随着弱冠礼的筹备,宫内的人也增多起来。这之中有仆役,他国使者还有艺人。这夜,晚叶又如往常一样从外城回来,准备打水清洗。在水井处与一队人擦肩而过,他们是州府选送特为仪式助兴的舞狮队。众人看上去行色匆匆,手中还提着各式道具:有金狮头,银狮头。
晚叶看了看,也舒展神色。还有一周他就安全了。边想着,她就拎着水桶快步赶回鸾微宫。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丝丝不安。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唉,临近那天,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一边擦拭着台阶,一边又再回想着这几日的情形,见过的人。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即将过子时,仍然没有看到紫宴归来,她心中泛起了一丝焦虑。“不好!”她突然回想起,血族最怕银器。因为,被银剑刺中,伤口是无法愈合。时间一长,就会因失血而死亡。正因如此,银一直是岱国最大的忌讳,通常只会用于刑具。而刚才那些舞狮人,竟然会提着银狮头用于紫宴的弱冠礼,想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想到此,晚叶大感不好,扔下手中的抹布,施展轻功向宫外奔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寻不到,晚叶内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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