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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间也是这样,和天**没有区别。原来人间的女子也和嫦娥一样,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嫁人。
天蓬并没有走,他不过是在这个府邸的角落,看着这个人间的绝色。她与嫦娥一样,有着绝色的容颜,有着情不得已的苦衷。
天蓬还喜欢看她在月下起舞的样子。
冰肌玉骨,衣袂随风,御风而仙,广袖笼云。飞燕的舞,就像嫦娥的舞,都没有人间的烟火。
天蓬坐在屋顶的一角,看着天空的月亮。
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那轮圆月,仿佛那轮圆月又永远触及不到。天蓬终究是个思想者。似近似远,似是而非。
就像月老口中说的那个地方:天涯海角。
似有似无,似在面前,又在天边。似可触及,又似雾团。
我已经在凡间多少年了?十六年了。那么天上多少日了?十六日了。为什么飞燕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却又想不起?
“你知道飞燕是谁吗?”这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天蓬身后道,“她是天上来的。”
第八章 宿缘
第八章宿缘
“太白金星,我早知道是你在附近。”天蓬叹道,“你还是找到我了!”顺手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找你还真不容易。要不是我去了月老那里,肯定还在到处乱撞。”太白金星过来,与天蓬并肩坐下,接过酒葫芦就灌了一口酒。
“玉帝让你带我上天庭?”
太白金星笑了笑,一直垂到鬓角便的长白眉毛抖了抖:“人间的绝色,并非真的来自人间。”又喝了一口酒叹道:“桂花酒果然是好酒。”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她来自天上。”天蓬笑了笑,躺在屋脊上,双手枕头,凝视着天空的那轮圆月。这句话并不能引起自己的好奇。
“不问问她为什么要下凡?”太白金星一脸八卦样。
天蓬斜睨了太白金星一眼,笑道:“老也老了,还这么喜欢这些花边新闻?”
“她是织女!”太白金星的声音就像在夜空飞的萤火虫,微弱但清晰。他手中的葫芦一刻也没有松过。
天蓬没有出声。
“你失踪后,她在玉帝面前说了一句话。”
“她说:‘天蓬是个好男人,就算他失踪了,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她下凡了,他不该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夸这个男人的敌人。”太白金星这时候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玉帝就是我的敌人?”天蓬奇怪的看了太白金星一眼。
“李天王告诉我的。玉帝根本就不想找到你。”太白金星笑了,“但是我还是很不巧的找到了。不知道我是幸运呢,还是倒霉!”
天蓬笑了笑,看着月亮叹了一口气:“她很傻。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被贬下凡。而且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她不傻,她只是很可怜。”一口酒灌下去,太白金星叹了一口气。
天蓬沉默了,良久才道:“我知道。”又转头看了看,庭院里,那广袖长舞的女子。凄冷的月光在她的身上泛着清辉。
“她要进宫了!”天蓬叹气。
“这是她的宿命,最终她还是要回到天庭的。”
“那个皇帝是哪个星宿下凡?”天蓬忽然问。
太白金星摇摇头笑道:“你别插手,如果她进不了宫,就回不了天庭。不过这个皇帝是贪狼星下凡,贪狼星君因给织女献过一团金丝,趁机摸了一下织女的手。虽然织女无意,但两人却结下一段因果,今日便是了结因果之时。若是因果不了,便会累积下世。”
天蓬大笑:“原来是这个缘故。好一个神女无意,襄王有梦啊。”
“你要跟我回去吗?”
“不,我还没有找到天涯海角。”
“你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太白金星笑了笑,“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
“为什么?”
“天没有尽头,所以无涯;海没有尽头,所以无角。”
天蓬笑了笑:“你说的对,也不对。天涯海角即便再大,也没有心大。”
“这个问题属于哲学范畴,我们争论一天一夜也没有结论的。”太白金星大笑,胡子都抖动起来。
天蓬也笑了。
“好了,我要走了,对于玉帝,我可以交差了;对于我自己,也算可以交差了。”太白金星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将一直不肯松手的酒葫芦恋恋不舍的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