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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森严,千万不要妄动逃走的念头,哈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一笔勾消带着同伴走了。
杜弘颇感困惑,自语道:“这恶贼真是个奇人,他为何愚蠢得冒此不必要之险?晤!我得提防他别有用心,小心他的阴谋诡计。”
十天过去了,一无动静,医疗与饮食,皆受到极佳的照顾。十天中,一笔勾消绝迹不来。
三年前,江南绿林道四霸天之一的一笔勾消,带了八名大盗在杭州附近作案,碰上杜弘插手管事,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时,杜弘在江湖道上算是后生晚辈,还不配叫字号,但却击败了一笔勾消,把一笔勾消赶出浙江。
一笔勾消在大泊湖岳山安窑立寨,但从不在附近百里内作案,名号响亮,名列四霸天之一,竟然败在一个后生小子手中,自然感到不甘,闭门苦练乃是意料中事。
杜弘这三年也下过苦功,但这次身在贼巢,要说心中毫无怯念,乃是欺人之谈。
十天中一笔勾消不曾露面,反而更令他不安,谁知道一笔勾消准备如何摆布他?如此优待有何用意?不由他不耽心。
这天,他出外四处走走,深感诧异,怎么不见有人把守?附近连一个年轻力壮的人也没有。
这是山南麓的一座小荒村,山四面临水,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岛来得恰当些。
大泊湖长有二十余里,宽仅五六里,并不比大江宽阔。
荒村仅十余户入家,全是茅屋,哪像是江洋大盗的垛子窑?附近只看到一些老少妇孺活动,人都到哪儿去了?
他心中犯疑,百思莫解。
他如果想走,可说不费吹灰之力,码头上泊有五艘小舟,只须在一艘驶出便平安大吉了;他的水性和操舟术颇为高明。
“这可能是陷阱。”他想。
他的猜想不无道理,一笔勾消必定毫无取胜的把握,因此故意纵走他,以借口群起而攻。
他不准备贻人口实,泰然返回小茅屋。
中年妇人送来了午膳,他向对方说:“大嫂,在下要见见一笔勾消。”
中年妇人简捷地说:“你不能见咱们当家的。”
“为何?”他问。
“你的伤尚未复原。”
“正相反,在下已经痊愈。这十天来,多谢大嫂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小意思,不足言谢。”
“请转告贵当家,在下明日午间,与他结算三年前的旧债。”
“这……”
“在下不能久耽。”
“你……”
“明午,在下……”
“你不能等?”
“不能等。”
中年妇人冷冷一笑说:“不能等,你可以走。”
“我可以走?”他讶然问。
“是的,你可以走。”中年妇人肯定地说。
“可是,在下与贵当家的债……”
“敝当家已有言交代,帐留请日后结算。”
“怎么回事?”
“你要走,晚上我把你的行囊送来。”中年妇人自顾自地说。
“有何用意,大嫂何不明告?”
中年妇人冷然注视着他问:“你要知道?”
他也神色凛然地沉声道:“不错。”
中年妇人吁出一口长气说:“敞当家不在家。”
他嘿嘿冷笑问:“出外作案去了?”
中年妇人冷冷地说:“敝当家已经洗手了。”
他冷然逼现着对方,久久方说:“很难令在下相信,他想永远留住在下么?”
“敞当家不知你复原得这么快,如在正常情形下,你这种伤及内腑的伤势,一个月也休想痊愈。”中年妇人沉静地说。
“他想去找人来对付在下?”
“废话!敝当家自己的事,从不假手于人。”
“那……”
“你如果肯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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