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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坛近了后司空离伸臂入栅栏,轻快抓过来,又轻轻取下一根栅木,将酒坛提出来,方将栅木原封不动装上去。
抱着酒坛,牵着陆意秋沿着暗道出了镖库。
“这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陆意秋说完又警醒,“还是说这就是一坛酒?”
司空离点头,笑得很得意,“上好的岁寒堂,我找这种酒找很久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意外找到了!”
“……你,你不喝酒又会怎样!”陆意秋低吼,刚才他多担心,担心得心肝都揪起来了,他却在偷酒喝。
司空离神色一怔,放下酒坛,将陆意秋揽到怀里,轻轻抚拍,“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还让你这么担心。”
“呸,小爷才没担心你。”陆意秋埋在他怀里闷声道。
“是是是,陆小爷没担心,是我自做多情了。”司空离顺着竿子给他下。
“哼,你知道就好。”陆意秋吸吸鼻子,从司空离怀中挣出来,两眼晶亮,满是好奇之色,“什么岁寒堂,好喝吗?”
☆、令人费思的意图(四)
“前朝八斗诗人赞言‘香不断,味难穷,更添春露吸长虹。’春露吸长虹的滋味,我一直想试试到底是怎样的。”司空离道。
“快开了,我尝尝。”陆意秋张嘴要酒喝。
司空离拍开封泥,举坛喝了一口。
陆意秋接过酒坛也饮了一口,砸砸舌道:“好喝。”
“怎么个好喝法?”司空离伸指揩掉他嘴边的酒渍,满眼笑意问道。
陆意秋歪头侧想,“怎么个好法?那诗是怎么说来着,‘饮中妙诀人如问,会得吹笙便可工。’”
司空离拍拍酒坛道:“岁寒堂,此酒亦真酒。如问妙中曲,‘未用真珠滴夜风,碧筩醇酎气相同。舌头金液凝初满,眼底黄云险欲空’。”
“我还要喝。”陆意秋回味,香醇满口,张了嘴还讨要。
司空离假装叹气,“你跟我久了,该不是也成只小酒虫了吧。”
陆意秋道:“那也是秋白酿惹出的。你从京棚楼偷出来的御酒,虽不能多喝,每次只喝几口,慢慢地就喝上瘾了。”
司空离低头渡了口酒给他,“喜欢喝也不能喝太多,容易醉。”
陆意秋咽了酒,转看司空离,“我看你喝酒像喝水一般,怎么从没见你醉过?”
司空离挑眉,“我是酒中仙,人间清酿岂醉得了我。”
陆意秋眼珠转了转,“你是不是从小就偷酒喝,所以才练出来的?”
司空离不答,一手提着酒坛喝了口酒,单手揽着陆意秋的肩膀往陆府慢走去。
“方家的财宝转了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墓地宝藏?”陆意秋顺着司空离的思路往下想。
“被盗墓的人一闹,的确该小心了。”司空离点头,“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将财宝转出去。”
“所以他们挖了暗道,到时将瓷器换成财宝押送至南阳。”陆意秋想通了这一节。
“是的。镖局走货明正言顺,刘护院一死,所有人都知道镖运的是瓷器物品,没有打劫价值。如果不走镖,私人押几十箱财宝出京,运往千里外的西北放州,实在太过招摇,风险也太大。走镖明正,且因刘护院的死,官府查案,镖箱内不过是些瓷器。这消息一传,便淡了劫匪劫镖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你说他们将财宝运到放州去做什么?”
“如果说方思夜的出身是假,那这财宝的去向就很危险。”
陆意秋紧张起来,“什么危险?”
“制造兵器,招募兵士,起义造反,开国建朝。”
“方照流要造反!”
司空离摇头,“虽然事情很匪夷所思,动向也好像是,可我并不觉得他想造反。”
陆意秋吃惊,“为什么?”
司空离蹙眉,“我也说不出来,如果要造反,我觉这路绕得弯太多了。”
陆意秋更讶异了,“难道他造反还有什么捷径不成?”
“他那一洞的财宝,国库都比不上。他的门人遍布朝野,势力网可想而知。又训练了武林死士,江湖奇术相信也会不少。他女儿是皇妃,已生了皇子,他可药控制皇帝,立为太子,再取了皇帝的性命,年幼的太子便是皇帝,他自己可将大权全握在手。再利用权势清除完异己后,他便可开国建朝。这比运这些财宝去放州,打造兵器、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