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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口,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奉贞生气地抬起一看,原来是一脸怒气的于文远,顿时张口结舌:“爹爹,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娘刚才真的病得很严重,我没骗你,大概看你过去才好了点……”
于文远怒不可遏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欺骗长辈!来人,带小姐回秀水阁,令人严加看守,三个月不许出门一步!两个贴身丫环擅离职守,放任小姐一个人乱跑,重打二十大板,罚俸半年,若有再犯卖到青楼!”
众奴婢一看于文远发怒,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地劝奉贞听老爷的话快回房去。
奉贞还准备为哥哥求情,听闻父亲要重责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环,顿时大惊,哭着跪倒就要求情。
跟着赶出来的管家一看于文远震怒,怕奉贞吃亏,连忙喝令两边的丫环仆妇快拉小姐回房休息。
奉贞虽然年幼,却也不是蠢笨之人,明白眼下的情形由不得她多说,只好抽抽噎噎地由众丫环仆妇拉着回房,临走却哀哀切切地看了一眼于管家。
于管家当然明白奉贞是在求他救救奉直和两个贴身丫头,心底叹了一声,这么多麻烦事,一件件都要人命,他到底是一个奴才,可怎么普渡众生呢?
第一卷 长相依 三、救星
于文远怒气冲冲地跨进大堂,奉直依旧血迹斑斑地趴在地上,几个家丁仆妇正跪在地上照料,见于文远进来,连忙噤若寒蝉一般退到两旁。
“怎么不打了?谁让你们停下来,是不是不想活了?给我继续打!”
奉贞的欺骗让于文远更加火上浇油,奉直血迹斑斑的样子也熄不了他的怒火。
于管家向旁边一个小厮使个眼色,他连忙战战战兢兢地上前向于文远回话:“回侯爷的话,二公子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于文远心下一惊,想让停下来却下不了台,只得怒道“没出息的东西,这一点都受不住,还有胆做出忤逆之事!不要管他,给我用水泼醒,继续打!”
家丁不敢违背,只好端来水盆向奉直泼去。
被冷水一激,奉直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于管家担心地看着他,怕他再次出言不慎激怒父亲,又不敢插话,只好暗暗期盼奉直不要再犟了,向父亲赔个罪、认个错,给于文远一个台阶下,自己也免受皮肉之苦,再打下去,可真会要了他的命。
堂上的气氛紧张极了,一看奉直半天没反应,于管家忍不住插话:“二公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快撑不住了,快向侯爷认个错,让他消消气!”
奉直却和这个自幼就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亲较上了劲,多年的积怨一齐发作出来,心中又悲又怒,言道虎毒不食子,今天就看看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打死,喘息着说:
“奉直自知做错事,父亲责打也是应该,今天就算打死也是奉直自作自受!
于文远已不忍心再打,毕竟是亲生儿子,也怕打坏了他,就等着奉直张口求饶,自己也好顺水推舟,可是奉直却是这幅刀枪不入的样子,差点气死。
好!算你小子有骨气!既然你一心求死,今天就让你死在老夫面前,免得以后再做出辱没家门之事!给我往死里打,不要停,一直打死为止!”
于管家大惊失色,又气又急,既气于文远不念父子情份,又气奉直自讨苦吃,枉费他一番苦心,急得是老太太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
眼看着板子又要打到奉直身上,于管家一急之下,不顾一切地往奉直身上扑去,霍出这条老命替他挨板子。
可是刚扑过去就被两旁的家丁拉开,只得老泪纵横地喊着“老爷不可!”
板子又重重地打在奉直身上,奉直强忍疼痛既不肯求饶,也不肯喊叫,只是发出一声声闷哼,眼看打了二十多大板,已经气息奄奄。
就在绝望之际,门口传来一声:“住手!快住手!”
千盼万盼的老太太终于来了,于管家心里一松,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一个家丁背着于老夫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刚一进门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声哭骂:“哪个要打死我的孙子?不如先打死我算了!我造了什么孽呀?这么大年龄还要看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看到地上直挺挺地趴着血迹斑斑的奉直,不顾腿脚不利索哭着扑过去:“奉直呀!奉直呀!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呀!可怜的孩子,出门受了大半年的罪,还未见奶奶一面,刚一进门就被亲爹打成这样!”
于文远看奉直实在被打惨了,母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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