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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摇头:“不是,有点儿累。”
想问他,如果双方老人今晚就把事情敲定了怎么办?想想又觉得傻了,到了这个年纪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如果。
有什么心神不宁的,一切都在料想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即便纪母不擅自主张的过来,纪梦溪也是打算等官司结束带她回纪家走一趟的。
江南做事不说件件利落,但极少这样辗转反侧的时候。看什么都没有心情,只想快点儿回家里睡。
被纪梦溪牵着出来,听到他跟人打招呼。
转首望过去,是一个跛脚的中年男子。见到纪梦溪眉开眼笑,先表达谢意:“您就是那天的法官吧,真得谢谢你,我去法院了,申请到二千元的救助款,孩子的学费交上了。如果不是你提醒,真不知道怎么弄。”
纪梦溪不过言语上提醒一句,算职权范围内该做的事。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家是附近的?”
男子摇头:“不是,我家是城东郊区的,我在这里的后厨找了个打零工的工作。”
江南难怪听着熟悉,想起刘春玉也是那里人。随口问了一句:“城东郊区哪里的?”
男子打量她一眼:“陈家。”
“那里啊。”转首对纪梦溪说:“我这段时间为了刘春玉的案子去过几次。”那里的人不算富裕啊,虽然是城郊,经济发展却没被带动起来。
男子听到熟悉的名字略显激动:“哦,你也认识刘春玉,我们住得很近。”接着又一阵感叹:“人真是说没就没啊,王金龙跟我关系一直不错,其实他那个人不坏,就是压力太大,生活有压力,家里遇到那么多不顺,本来已经很焦灼了,他的岳父岳母又不太看得上他,整日冷言冷语。王金龙算是被逼疯了。但他其实对刘春玉还是很有感情的,死之前跟我喝酒的时候还说,他对不起刘春玉,这辈子没能给她幸福,他就不该活,非得死在刘春玉手里才能赎罪安心。没想到真没了。”
纪梦溪送人回去时,男子言语中透出的惋惜一直在江南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之前有一个诺大的疑问一直不得解析,刘春玉认准是在王金龙的酒里下了药,否则他那个体格,刘春玉根本杀不了他。但勘验结果却显示没有药物成份。他们在最后的辩护过程中,也是利用体力悬殊这一点推翻有预谋的故意杀人。如果不是情况紧迫出其不意,刘春玉不在任何外力驱使下想杀害王金龙很难。其实江南在辩护的时候暗中疑惑,那些药到底去了哪里?
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根本就是王金龙有意寻死。想来刘春玉要杀他,他一开始就知道,假装服下那些药,心甘情愿被她杀死。江南觉得,他是存有希冀的,想要刘春玉被判死刑跟他生死相随,又想让她能够脱罪好好活着。所以他死了,却没服下那些药让警方证据确凿。
江南刹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感触,靠到车窗上想落泪。他们是有爱情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爱着对方,虽然无可奈何,到底有多少爱却只有他们自己最知道。
庆幸有生之年遇到薄南风,让她这一次站起来没有继续懦弱下去,救回刘春玉一条命。只怕就连王金龙,也是希望她好好活着的。
纪梦溪常年在各种复杂案件里行走,也听江南说起迷药的事,再听完男子那一番话,心里也想出个七七八八了。攥上江南的手,类似感慨:“你这一次真的是做对了,我们都错了。所以,江南,你真的很了不起。”
江南一直想听一句肯定的话,许久前听到了。这一刻又听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看了纪梦溪一眼:“如果不是薄南风,我根本不会这么做。其实这些年我常常很矛盾,不想妥协,想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可没有哪一次是不妥协的,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即便赢了官司,有的时候仍旧很苦恼,甚至分不清是对是错。直到遇上薄南风,是他说可以做,在我最懦弱最需要激发的时候给了我一句肯定,才让我懂得什么叫心安理得。哪怕真的赌输了又如何,有些人值得并宁愿冒这样的险,因为有些人活着,不单是有条命在就足矣。每个人看待生命的价值不同,什么才叫得到满足也一定不同。梦溪,你说是不是?”
纪梦溪狭长眼眸中彻底浓云滚滚,黑不见底。早在他知道薄南风是景阳总裁的时候,就知道那人有怎样的远见和见地,不能只用一个二十四岁年轻人会有的东西去估量。却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乘风破浪,孤勇刚健的人!
百味陈杂的看向江南,有些东西他不得不去想。早在许多年前所有认得江南的人,都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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