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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晋阶不远了。”古大山缓缓收势，对戚风说道。

戚风还沉浸在方才弥漫的腿影当中，听到师傅这话才自回过神来，躬身说道：“我记住了。”

“嗯，好了，我去做饭，你自己练吧。”古大山打了个酒嗝，提着酒葫芦往厨房里走去，在他身后，传来戚风嘿嘿的爆发声和拳脚声。

“这孩子命苦，六方门又是个小门派，也不知会不会埋没了他……”古大山摇头叹息着，转手又将酒葫芦送到嘴边去了。

咔咔！嘭嘭！

这个年初一，戚风就是在这样的狠命修炼中度过的，如今他的双腿肿胀麻木，几乎完全是依靠机械性的记忆来重复每一个动作的。戚风关节处酸痛难当，当最后一招练完之后，他低头一看，乖乖，好好的一双腿如今居然肿成大象腿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不然实力没增长，倒先把腿练瘸了。”戚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院子。

六方门实在是寒酸，偌大个院子，平时连个人都看不到。戚风离开下苑，往几个没住人的旧院子走去。

师祖就是六方门的开派祖师，当初他耗尽家财建立六方门，企图在这彼苍大陆与其他的门派一争长短。然而世事难料，这个门派不但没有成长起来，反而还日渐衰落了。

这个大院子就是师祖以前的祖宅，后来就被拿来做门派基地，由于师祖一生只收了五个徒弟，就算每个徒弟单独居住一个院落，都还有好几个院子空着，而那些院子就成了戚风玩耍之处。

师祖将分给弟子居住的五个院子分别命名为东苑、西苑、南苑、北苑和下苑，其中条件最艰苦的就是下苑，也就是戚风和师傅住的院子。

这个后花园早已被废弃，但里面假山池塘亭台楼阁无一不全，想必当年一定是一个鼎盛一时的大家族，只可惜现在没落了，到处都是落叶灰尘，假山石也坍塌了，池塘也干涸了……

戚风之所以喜欢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幽静，靠院墙一圈全都是参天大树，而且还有一处藏在假山隐蔽处并常年喷涌的幽泉，他没事就喜欢到这里来坐坐，休息休息，尤其是逢年过节，合家团圆的时候，身为孤儿的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候。

进入院子，戚风便脱下鞋子，打赤脚踩在那落满积雪的石子路上。沿着蜿蜒的石子小径，往院子深处走去。

第3章有古怪

绕过两座破败的假山，戚风径直走向那座门窗早已破朽脱落的画阁，在画阁下方有一座假山石，那里有个山洞，那幽泉正是隐藏在山洞里。

进入山洞，戚风终于松了口气，他靠着岩壁坐定，同时伸手捏鼓着自己的双腿，那种麻木酸胀的感觉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这个地方是戚风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在假山山洞的排水沟尽头，居然有一处冒着热腾腾泉水的幽泉，他经常会到这里来玩水。

“咦？奇怪，今天水怎么这么少？”戚风休息片刻，有了力气之后才惊讶的发现，山洞排水沟内的水几乎都快见底了，要知道这里平时都可以养金鱼的。

“该不会是温泉出问题了吧？”戚风狐疑着，他借着微弱的亮光向山洞深处走去，好在他随身带着火褶子，擦燃之后，他找到了问题所在。

那幽泉泉眼约莫有戚风拳头那么大，一直以来泉水充足，鼎盛时期甚至喷出地面三尺，可现在却像是没吃饭一样，吐出几口白沫在泉眼上，乌嘟乌嘟的像架在火堆上要开不开的热水一样。

“原来是泉眼被堵住了，蛋碎……”戚风终于松了口气。

这幽泉可是他从小到大玩耍的地方，如果干涸了他还真的接受不了。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堵住呢？”戚风皱了皱眉头，他看看那黝黑的泉眼，决定下手去捞。

尽管已经快要干涸，温泉的水还是十分的让人舒服，尤其是在这严寒的季节。戚风的手刚刚伸到泉眼上，就感受到了一阵热烘烘的蒸汽，这让他在外练功时冻僵了的手舒服极了。

将手探入温泉中，戚风努力摸索着，却又奇怪的发现那泉眼下方，在他手所能达到的地方，除了水什么东西都没有。

“奇怪，没有堵塞啊，难道不是在这里？”戚风将手拔出，擦干之后摸着下巴盯着泉眼沉思着。

“莫不是我探入的深度不够？”想来想去，戚风觉得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了，他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然而就在这时，他瞥见了自己的右手，也就是刚刚探入泉眼的那只手。

原本戚风的双手上都布满了伤痕，可是这支右手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