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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远远地朝那老人望着,站定之后,我才感觉夏侯商握着我的手滚烫,发潮,汗津津的,让我感觉仿佛置于滚水之中,忙一挣,想缩了回来,可一想着这可是对他的不敬,临时撤了不少力回来,没敢太大力,却没曾想他的手便松了,任由我把手袖在了袖中,让我再一次感觉,这人今天真的很好说话。
“王爷,他来这里做什么?”
“看门前有两名侍女,穿着都很精致,比刚才台上的女子不差,这帐篷里面住的,想必是那袭月姑娘吧?要袭月姑娘亲自接待,更要以百花酿相请,这个客人,身份不凡。”
我兴趣大增,想混了进去看看,却无从下手,那老人缩在帐蓬一角一动不动,看来也无从下手。
感觉有一物贴在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回头一看,夏侯商的脸离我不过咫尺,见我回头望他,才避得远了一点,道:“我们过去看看。”
他也起了疑心?
可我们还没有想出办法,就看见那大帐蓬的门帘被拉开了,那紫衣女子出来吩咐一句什么,其中一个看门的侍女便急匆匆地向另外的帐篷走去。
看来都想看看这女子是去传膳还是去叫人,我们没动,那老人也没动。
第四十五章 原来是他!
晚风习习,我瞧见营边立的商旗被风吹得笔直,原是深秋时节,却感觉身上热哄哄的,一丝儿凉气都没有,一打量,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夏侯商已然将我逼在了帐篷的角落,一只手横了过来,撑在帐蓬支梁之上,将我半怀在他身边,可身躯手臂却并不接触我的,只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冷意,我略有些奇怪,抬头向他望去,却见他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冷冷地注视着那个营账。
也许他这样站着舒服一点?
我只得这么想。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我们闪闪躲躲地走过了几个帐篷,便瞧见那名白衣侍女领了一队人向这边走来,那群人有男有女,身着异族服装,手里边有的拿了乐器,有的拿了杂耍的家什,我们一对眼,我便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所以,他打晕了两名艺人,我们换了衣服跟着那群艺人走进那账蓬,倏地发现,那老人也混了进来,居然连衣服都没换,站在那眩人旁边,原来,他的衣服和眩人穿的差不了多少,颜色也相近,全是蒙头遮面的。
帐蓬里有一架玉制镂空的屏风,遮挡在我们这群艺人和里面坐着对饮的两人之间,隐约地,可听见杯碟相击,轻脆如玉石相鸣,可却安静得很,良久没有一丝儿人声传出来,这种安静感染了站在屏风外的一众艺人,这些人走南闯北,看来都是经过大场面的,个个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隔了一会儿,便有两个侍女过来搬开了屏风,示意我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我和夏侯商随着众人列队而出的时候,坐在席塌上的那人是侧面向我的,他的身躯被脸蒙面纱身穿笼纱薄衫的袭月挡住了,桌子之上摆的正是那用金丝网兜着的百花酿,我只看清他一缕长须,笔挺的鼻梁,素白如玉的手托着一个玉盏,袭月侍立一旁为他布菜,等得离他越来越近,袭月移开了身子,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心想:他终于来了。
他的身边,却不止袭月一人,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的,却还有一位沉静如玉的少年,垂头束手而立,仿佛映在青色账篷上的一个影子。
他将他也带来了?
可见,我和小七猜中其中一个情形,他未起杀心,却有了怜意。
朝旁边一望,夏侯商却是身躯僵硬,几乎迈不动步子,我自是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的,却也不点破,只是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坐在塌上的人转过头来,露出常人难见的天颜,目光一扫,显是认出了夏侯商,轻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儿个不想看了,你们都退下吧。”
袭月一怔,声音柔顺如出谷黄莺:“怎么啦,官人?”
他转了柔和语气:“月儿,你也退下吧。”又指了夏侯商道,“留下他就行。”
袭月很是懂事,也不多问,带了其它艺人和侍女退了下去,我自是没动,让我奇怪的是,那一身黑布罩着的老人也没动。
夏侯商扑通一下跪下了,我自是也跟着跪下,正要出声,那人却一摆手,阻止了他,向独立帐篷一角的那老人望了过去。
那老人见我们都转眼望他,无可奈何地揭了盖着头的帷幕,跪下行礼:“皇上,是您在跟我抢那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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