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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为了避开楚翰轩的骚扰,干脆去了前院,恰好碰到了了悟大师,被他邀请一起论法,容浅本来想拒绝,可是论法找上她这个六根不净的人,只能说明,他有话要说。至于千算大师,在昨日给容浅把过脉之后,就离开了。
凉亭之中,容浅坐在了悟大师的对面,对于眼前这位了悟大师,她并不大了解,也或者说,她现在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大师这是何意?”容浅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横放着的棋盘上徘徊着她微微皱眉,难不成这些人都是下棋成瘾了吗?不过看这样子,他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了悟大师看着对面容颜清淡的女子,双手合十,低念一声,“阿弥陀佛,老衲素闻施主棋艺精湛,今日特意向施主讨教一二。”
“讨教倒不敢当,不过我今日并没有下棋的兴致。”容浅看了了悟大师一眼,淡淡说道,“大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过若是一些陈词滥调,那大可不必。”
了悟大师摇头,“老衲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在这棋局中。”
“这样说来,今日这一局,我是非要同大师下不可呢?既是如此,大师请。”容浅微微挑眉,索性无聊,下下棋倒也是没什么,只是她可不想听到一些让人不痛快的话。
了悟大师执起一枚黑子落下,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女子,忽的轻叹一声,“九年的时间,物是人非,施主,你可别来无恙?”
“大师既说物是人非,又如何别来无恙?”容浅跟着落下一枚白子。
“当年佛祖面前,施主曾言,他日若真江山更替,你必然挺身而出,守护一方。”了悟大师叹息着,再落一子,“虽是九岁稚子,可是当年豪情,尤让老衲记忆犹新。”
容浅瞥了了悟大师一眼,面上神色冷淡,“挺身而出,也不过守卫一方,若这天下尽收我手,那守卫的岂不是整个天下?大师应该赞扬我壮志凌云才是。”
“施主心中执念竟已经如此之深了吗?殊不知,战火若起,天下苍生怕是要惨遭罹难了,施主于心何安?”了悟大师轻叹一声。
“别人统一天下,便是顺应民心,轮到我,便是大逆不道?大师,佛家不是讲究众生平等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平等了?”容浅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她看着了悟大师所下之子,抬眼看着他,沉声说道:“我说过,我不想听这些陈词滥调,若大师只是为了说教于我,大可不必。我心意已决,无从更改。”
“既是这样,老衲就只能对不起施主了。”了悟大师叹息一声,忽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你算是老衲故交,又是故人之徒,老衲实在不该这样对你,可惜,你心魔深中,若是继续留你在这世上,怕是真的要遗害苍生了。”
“啪”的一声,容浅推掉棋盘上的棋子,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了悟大师,“看来今日是鸿门宴了,大师是真的要与我作对不成?我敬你们与老头子有点交情才对你们诸多忍让,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了悟大师不语,突然朝着容浅一掌拍出,掌风过处,那棋盘四分五裂,棋子溅的到处都是。
容浅因为先前受伤过重,加之身体的愿意造成现在内力尽散,身体虽然复原了一些,可是动作到底不比全盛时期,如此堪堪躲过了这一击。然而很快,了悟大师的下一掌便来了,她眉头一皱,身体忽然朝后一扬,整个人跌出了凉亭,然而她手一撑地,直接站了起来。
了悟大师见状,直接从凉亭里飞身而出。
容浅见状,并没有躲藏,双眼中似有寒冰生起一般,她冷冷的看着了悟大师,“看来大师是知道我现在武功尽失,所以才趁机下手的了。”她嘴角忽的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做法吗?趁人之危,还真是让人不齿呢。”
“老衲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了悟大师微微闭眼,叹息说道,“若是施主能自行了断的话……”
“自行了断?你确定我自行了断之后,你便能如愿以偿?指不定后果更严重了。”容浅摇头说道,她唇边忽的漫过一丝残酷森冷的笑容,像极了地狱勾魂的使者,“难道你忘了,你们杀得了我,可是杀不了我身体中的那个东西呢。”
“只要将你挫骨扬灰便可。”了悟大师皱了皱眉,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和顺,带着些微的沉郁。
挫骨扬灰,容浅忽的大笑一声,她嘲讽的看着了悟大师,“难道你以为,没了我,就不会有别人了吗?啧啧,你们真是太天真了。看来是老头子没有将话与你们说清楚,那东西不死不灭呢,哈哈……”她的笑声张扬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