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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恒宫轻笑起身,走到耿、邵与那一行人之前,用托盘里的小刀掀起第一个人脸上的布:“虽说是玩物,却也不容易得,比如看这人虽然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这鼻子却没有庄主一丝风采,只能舍弃……”
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男子血淋淋的鼻子被剜了下来,耿少潜邵春阳忍不住皱眉。
“又比如这个。”连恒宫又用沾着血迹的小刀挑开了第二个人的面遮,显然因为第一个人的缘故,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却因为嘴被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人的模样原本应该是有七分肖像的,但是却偏偏生了一个尖嘴猴腮利下巴,真是……太可惜了。”
耿少潜和邵春阳同时闭上眼睛侧过脸去。
“咦,两位怎么不看了,你们难道不是为了找庄主而来的吗?”
“主上若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定后悔当日的错付。”
“错付?”连恒宫轻笑了一声,“那是不是我应该感恩戴德,晨昏三炷香,叩拜自省?”说着,他将手里满是鲜血的刀刃一丢,捻起托盘中的手巾将指尖的血迹细细擦去。
“也罢,你们此趟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探个究竟,看在他的面上,我也不好叫你们失望……”
第 72 章
“也罢,你们此趟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探个究竟,看在他的面上,我也不好叫你们失望……”
说着,连恒宫拍了拍手,殿后的一帘巨幕被拉开——
“主上——”
“东家——”
耿少潜和邵春阳几乎同时失声喊出,看着那个被绑缚在幕帘后面的紫衣男人。
那是一个形容贵气而出尘的男人,仿若天下之主的盛气凌人,一双半合的眼帘却偏生出无限悲悯。
纵使容貌可以被割肉重组,那倨傲又垂怜的眼神却无法模仿,两人几乎立时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连恒宫阻止:
“怎么,余兴节目才刚刚开始,两位就迫不及待要结束吗?”
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原本的预期,然而越是这样,两人脸上却越发显得冷静自若。
耿少潜刚走上前一步却被连恒宫阻止了,看着神情诡异的彦卿,耿少潜冷哼了一声:“彦家的仇你已经报了,天下你也坐了,你还要如何才肯放过他?”
连恒宫眼神迷离地看向虚空:“我与他之间,又岂是简单的放与过……”
耿少潜向前踏了一步,连恒宫像是突然惊醒过来,看了他一眼:“你们应该知道我有多痛恨过去那些虚弱无力任人欺凌的日子……”
“您现在已经是一宫之首,天下的共主……”跟疯子说话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邵春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何况你的苦难源自于世家之间的争斗,而东家与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要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连恒宫的情绪突然失控,回过头指着座上那人道:“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吗?这就是报应——”
耿少潜与邵春阳对视一眼,趁着连恒宫心神不稳的时候,一前一后朝帘幕奔去,邵春阳动作快吸引了连恒宫的全部注意力,耿少潜趁机冲上帘幕后的高台,猛地拔出佩刀砍断了座上的绳索,单膝跪在紫衣男子面前:“耿少潜护主不利,请主上责罚——”
“少潜——”
邵春阳察觉不对喊出声已经太迟。
刚刚将手伸向座位上紫衣男子的耿少潜突然失力跌倒在地,一个头缠犄角面带骷髅的男子从帘幕后面走出来,低头看着双腿完好无损的耿少潜,轻声说道:“您连这样的小事也要瞒着我吗?”
耿少潜挣扎着撑住上半身,看向男子,看着对方优雅地跪坐在自己面前,脱去那骇人的骷髅,露出那熟悉而美丽的脸庞。
“悦毅?”耿少潜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多么希望自己不会在这里等到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北门关面对北夷联军的你。”
“我……”
郑简打断了耿少潜的话语:“罗幺妹生前已经有了身孕。”
耿少潜神情怔然,竟不知从和说起。
郑简跪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轻轻依偎在耿少潜颈项间:“幸而我早在您身上放了一些小东西……好叫您从此以后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明明是卿卿细语,情谊绵绵,却让耿少潜心底生寒,再不愿开口多说一句,回头看那座上的紫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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