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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地瞥到他下身的污血与浊液,似是在提醒着别人,不久之前在这个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烬迅速地将视线移开,不忍去看那残忍恐怖的画面,随后将泽榆抱到椅子上坐下,却不料方落座,对方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继而眉头深锁,带起一阵急促地喘息。明烬这才意识到他的后 庭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怕是如今连坐着都会痛得要了他的性命。
意识到这点后,他快速地脱下自己的长衫,将泽榆的身子裹住,而后又抱起了他,目光对上泽榆的眼,那对眸子里装着满满的无助,明烬狠狠地一咬唇,戚戚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悲痛地说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隐忍,又似衔恨。
疼痛似乎稍有缓解,泽榆闭上了眼,好似连自己都不忍看身体的惨状,沉默许久,他突然又睁开了双眼,对上明烬的黑瞳,问出了获救后的第一句话,“小染他……逃掉了么?”
明烬一愣,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凝望着泽榆,望着那对眸子里的忧色,不忍了好一会儿,继而缓缓扬起一丝浅笑,“他很好,你不用担心。”言下垂下眸子,目光哀伤,“是他拜托我来救你的,若想报答他,就快快好起来。”他柔声的说着,泽榆听了乖乖地合上了眼,将明烬眼中的悲伤隔在眼睑之外。
泽榆,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从来都只容得下离慕染?你怎就没有发觉,拼了命来救你的人是我,你受苦时为你心痛的人,也是我。
他凄楚地牵动了下唇角,抱着微微颤抖的泽榆一步步走出门外。心中想了无数,而纵然如此,他却始终没办法不爱他,也许明烬这辈子只能为了宫泽榆而四处奔波,即使对方心里从来没有他。
可是,就算是爱,也总该有个终止,既然你如此爱他,那我便不再强求,亦不会挽留,我会还你自由,但愿在这段纠葛的情感中,你是对的,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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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靖六年,元月。
近日,在安亲王身上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其重病卧床不起,皇上亲自上王府探望了好多回,可至于究竟是怎样的事儿使得小王爷病成这样却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据说此事攸关皇家颜面,是皇上勒令禁止了消息的外传,才将此事封锁得严严实实,起初还有人好奇打听,可撞了几回钉子后也没了最初的那份热情,渐渐地也没人再提及这事儿了。
然而正当此时,又一件大事赶来趟了回浑水,皇宫这种地方,三天两头死个人并不稀奇,只是若是死的这人是个品级不低的大臣,那便另当别论了。
安陵信不仅是个从一品官员,更是身带世子身份的人物,如今他惨死在宫里,怎么说都少不了一番不小的骚动。自从五个月前张允书、宋衡、赵彦、江彻相继死去这一连串连续杀人案件之后,宫里就不曾有过高品官员被刺事件,而如今,此事再度掀起,人人自危,顿时不少大臣又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一代佞臣离慕染身上,慕染对此并未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随他人放出流言,他一概不予理会。
仵作尸检结果说安陵信应该是死于七日前,也就是小王爷病倒的第二日,只是凶手当时杀了人后将尸体藏了起来,而尸体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一周以后,尸体腐烂散发出了异臭味,才叫人翻了出来。
宫泽锦根据这死亡时间一推断,便更确定此事与慕染脱不了干系,心想这人安分了没多久,这会儿却又干起这般心狠手辣的事来,虽说这一次是事出有因,然而瞒着他这个皇帝暗地里杀人,怎么说都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更是为他平添了不少麻烦。
那日他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恰逢在安亲王府,泽榆听了后也只当慕染就是杀人凶手,却又不忍他的小染因为他而受罚,便向宫泽锦求道:“皇兄就绕过小染吧!他也是想为臣弟报仇,才干出这等事儿来,若是皇兄要罚,就连同臣弟一块儿罚了吧!”
宫泽锦闻之无奈地摇摇头,“得了,你就甭来凑热闹了,好好养身就是,慕染那边朕会想法子搞定。”
而慕染那一边,却不曾开口为自己解释过一句,也许只有这一回,他敢说“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偶然间,慕染独自坐在花园池边,望着池中寒气,会想起那一日,他在宫里遇上明烬,那人对他说过的话。
其实在悲剧发生的第二日,慕染确实去过安陵府,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杀了安陵信,离慕染说过,所有招惹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然而当他到达安陵府的时候,却压根没瞧见安陵信的身影,反是翌日于宫中偶遇明烬,方知安陵信早已死于明烬之手。
明烬问他,“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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