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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能带走相当多的热量,在这种本来就天寒地冻的环境中终日刮着强风,气温显得愈加低,终于,有人抵挡不住了,出现了低温症。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丧失方向感,皮肤呈灰白色,手脚僵硬,不听使唤。珍姨、胡教授和席苗的情况看上去也很不妙,尤其是胡教授,肌肉开始僵硬,瞳孔开始放大,意识明显受阻。
我一看事情不对,立马找络腮胡商量:“大哥,怎么办,我看这些人很危险,咱们要再不想点办法,这些人很快就可能会冻死在路上。”
络腮胡说:“那怎么办?我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我说:“那些雪莲和狐宝我都带着,现在是时候了,再不拿出来,就得有人丧命。”
络腮胡脸色铁青,想了一阵,最后叹口气:“妈的,可惜了那堆宝贝。算了,救人要紧,你快去和席苗弄一下,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我找到珍姨和席苗,把想法跟她们一说,她们也赞同。就这样,我将所有剩余的雪莲和狐宝全都拿出来,交给席苗。
珍姨命令队伍找个稍微背风的地方休息,搭建帐篷,生火取暖。席苗则按照先前胡教授交给她的配方,将雪莲配合一些中药熬成热汤,又将狐宝弄碎放在里面,煮了满满一锅,每个人都喝了一碗。
我虽然也感觉有些冷,但自恃扛得住,不想喝,席苗不愿意,执意要我也喝一碗,我只好从命。
络腮胡端着药汤,一边仔细地小口抿,一边摇头晃脑:“哎呀,可惜,可惜,这碗汤得值多少银子?这哪是药汤,简直就是金水银水啊,就这样祭了五脏庙,啧啧啧啧。”边摇头边叹息。
第三十八章 冰山温湖(上)
第三十八章 冰山温湖
珍姨脸色苍白,看着络腮胡,冷笑一声:“你就是个死不悔改的老财迷,到了这份上还惦念着那俩钱,看来第一个先冻死你才对。”
络腮胡倒不介意,嘻嘻一笑:“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爱搞独裁一言堂,为什么不能发扬一下民主精神,让群众参政议政。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这锅汤价值几何?告诉你,要让老毛我卖,卖出的银子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呵呵,就这么被咱们这些人西里呼噜全喝了,天明变成一泡尿,难道不是很可惜吗。我不过发发感慨而已,又不是真不舍得,干吗咒我?”
我听得偷偷直乐,这个络腮胡到了什么时候也不忘记算账发财,我真服了他了。
珍姨气得不搭理他,自顾自喝汤。胡教授身体最弱,席苗把剩下的一些又给他喝了。
真东西果然见奇效,一个时辰后,出现低温症的人员全都苏醒过来,身体情况有了明显好转。珍姨让席苗把剩下的渣子重新添水,又煮了一锅汤,同时吩咐各帐篷自己生火做饭。汤熬好后,让温度反应敏感的人又多喝了一碗,然后才开始吃饭,到了午夜时分,队员的情况已经基本上正常,连胡教授的肤色也重新变得红润,看来雪莲狐宝的确名不虚传。
第二天一早,清点队伍人数,一切正常,虽然气温还是比较低,但大家已经活动自如,履带雪地车重新上路,我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经过不断调整方向和角度,到了第十三天的上午,队伍终于来到一座山峦下。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雪山,到处都是冰雪,连绵成一片,没有明显的地理界限,只能凭感觉区分那里是山地,那里是平原,其实南极几乎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平原,即便是平地,也是海拔一两千米的冰原。
看上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山,因为我们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不知道周围究竟有多长。队伍停下来后,珍姨一再摆弄着坐标仪,反复对证一番后,对胡教授说:“从地理坐标上看,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大为惊疑,这就是目的地?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个所谓的冰湖呢,怎么连湖泊的影子也没看见。
络腮胡也觉得有些奇怪,问珍姨:“哎,我说你没搞错吧,这就是你说的地方,怎么连半点湖泊的影子也没看见,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不算太小的冰湖么?”
珍姨也有些纳闷,反复校验手中的仪器,最后道:“不错,应该就是这里,我已经反复校对过多次,经纬度一点不差,误差不会超过三百米。”
席苗的眼睛落在面前这座突兀的大山,说:“难道湖泊在山上,要不,咱们上去看看?”
络腮胡看了一眼山峰,说:“在山上?为什么?”
席苗说:“既然下面没有,上面肯定有,除非湖泊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