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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丘壑与凌风扬被押上了刑台之上,他们跪在刑台之上,手被绑在身后,背上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与一个硕大无比的斩字。
“凌尚书此人,之前有相识过,他怎会犯了通敌卖国之罪?”
“是啊,看那刚正不阿的模样,似是不像啊。”
“哎,你们有所不知,越是看着清廉的人越是容易在背后做出这等事情来。”
“是啊,通敌卖国啊,这罪可当真不小的,株连九族啊!”
当人犯给押上刑台之后只听得人群之中嘈杂纷扰起来,对于此叛国一事,每个人皆有自己的看法。
云景轩并未理会众人的议论,只翻身下马,广袖一挥,白衣如云般地坐在了监斩台之上,只不过,坐上去片刻后,却见他的神色似乎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凌萧若凝望着他的脸颊,她瞧得十分仔细,隐见着他的唇边似有暗色痕迹出现,那正是她的药末所致,想必落于他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起了效。
立于他身旁的逐月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遂上前小声询问道:“王爷,出了何事?”
云景轩觉得自腹内传出来一股逆流之气,只让他觉得有些疲累提不上力气,然,他虽觉不适,也微微蹙了眉,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只说道:“无事。”
凌萧若见逐月躬身上前询问,便更加确定那药已然起了作用,紧紧抠住墙壁的指甲不觉之中又深了一份,心下那份激慨又颤动了一番。
云景轩暗自调理了一下内息,说道:“时辰已到,行刑!”
说罢,他伸出手,从前方的竹签内拿出了斩令牌,朝前一抛,那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便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被绑于刑台之上的凌丘壑慷慨激昂道:“老夫从未做过任何愧对国家的事,死又何惧?只是那做尽了丧天害理之事的人终究会不得好报的!”
此话声音之大足以撼动天地,围观的人群又开始咋呼起来。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的,他说的那人貌似就是今日的监斩官啊。”
“靖王?看他一表人才,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话说这凌尚书还是他的岳父呢,岳父都能下这样的毒手,可见其人是狠毒之至啊!”
立于监斩台旁的逐月在听见人们的议论声后,即刻蹙眉上前一步喝止道:“刑场之内,不准喧哗!”
这些人懂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王爷无关,昨夜还冒了生命危险将人犯给替换了,而今跪在刑台之上的人不过是刑部大牢里的死囚而已,为了将戏演得真实,王爷还特地像这些死囚做了保障,定会善待他们的亲人,不然,那死囚又怎会学了凌丘壑的语调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呢?
许是因着逐月脸上神色有些骇然,又或许因着逐月话语声一出,那些御林军的将领便将手中的长矛直指人群,总之,这一声之后,场内鸦雀无声噤若寒蝉,不再有人置喙云景轩的不是。
跪于一旁的凌风扬在看见逐月这嚣张压人的气焰时不禁唾了一口:“狗仗人势!”
逐月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心里想着这个死囚倒也配合得好,想必也全是为着自己的家眷作想吧。
经过这么一闹腾,云景轩愈发地觉得自己腹部有气息倒流,他皱了眉,说道:“行刑!”
两名囚犯被押往了铡刀处,然而,不待他二人跪地,却听得街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竹之声,那声音响彻天际直奔人群而来。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忽然炸开,引得人群忽然乱作一团,人们捂头的捂头,遮耳的遮耳,黑压压地人群瞬时似奔涌而出的洪水,顷刻间便乱了。
那些守护子啊人群前方的士兵也因着人们的涌动而乱了阵型。
就在这时,忽而从空中降落了十数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那些人踏着人头而行,直奔刑台而去。
云景轩见状旋即命令道:“看好囚犯!”
一声令下之后,御林军的弓箭手即刻搭弓上阵,朝那些人发出羽箭,然而,在发出羽箭时,却见那些人影在空中瞬时变换阵型起来,那阵型飘忽难定,竟是让那弓弩手都未能射中。
云景轩见状,凤眸中的颜色暗自沉了一分,脱口而出,低嗔一句:“阳关阵。”
这个已然失传许久的阵法怎会在此处看见?施阵的人是谁?当真是她?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