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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边夫人?”
“边夫人还是来了?丧夫不过半年,还敢在这等莺歌燕舞的地界出现,不愧是云国第一豪放夫人呐”
“嘘,这话让三大世家的任何一个听了,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路人说得正是盎然的当儿,又有两匹玉鞍骝马并驾到了,马上两人形容酷似,衣袍一红一紫,红衣明丽张扬,紫衣高贵宁静,真真个是一对令人心驰神往的浊世佳公子。
“逯炎誓,逯炎谈。”扶宁道。
扶襄挑眉,“逯炎家的那对双生子家主?”
“正是。”
“其他两位预计几时会到?”
“南苏开行事最爱中庸之道,看时辰差不多要到了。而左丘无俦的秉性,不到开宴前多是不会现身的。”
“那些质子的车至今都没有见到影迹,应该是都等在偏门么?”
“应该是,不过”扶宁一边的眉毛要挑不挑。“总有一两个意外。”
“你这个神情”阿宁在扶门内负责天下各处消息的搜集,就连各国王室的后宫秘辛也能随口道来,如此暧昧的表情最常出现在向他们讲述哪国的王后与当朝权臣有染的绯色传闻时。
“赫国的质子是叶硕长公主的入幕之宾,而梁国的质女与那逯家的那对兄弟往来甚是亲密”瞥了一脸懵懂的稷辰一眼,扶宁掩口坏笑。“你说这两位甘不甘心从侧门进去呢?”
“拭目以待罢。”若那二位也甘心打侧门入,她们也不妨从之,所谓众生平等。而若质子质女中有一两位与众不同,她们就须费些思量,看是从众还是从异了。
扶宁瞳仁一亮,“来了!”
在两队人出现在视野中之际,精神一振的不止扶宁,那些翘首盼了多时的路人中也响过一片兴奋的哗声。
“这位赫国公子还真是个神人,想来对长公主面首这个身分感到极是荣耀了,否则也不能恁样威风地招摇过市不是?”
“梁国公主也不遑多让嘛,瞧那辆马车和那些侍从,把芸郡主的排场也给比下去了呢。想来咱们南苏家的两位爷没少疼爱这位小公主,哈哈”
扶襄眯了眯眸,探首命令车夫,“拐道,去侧门。”
“阿襄?”以扶宁的主意,是设法取道正门,为她们未来的三年质居生涯垫下第一步台阶。
“从正门进入固然可能让公主在这风昌城内的身份高上一阶,却也会招来他人注目,并不利于今后处境。”
“也好。”扶宁感觉有理。
“两位姐姐。”始终闷声未响的稷辰忽道。“我们越国也是泱泱大邦,为何不能走正门?父王让你们陪我来,为得是你们二人的才智可以让我在此不受污辱,难道我们的第一日就要低人一等么?”
公主的话不可谓不掷地有声,无愧王家风范。
扶宁抬首,迎着那双满是质问的泪眸,“公主,恕奴婢不敬,若我们越国当真强大至此,您不必来此为质。”
稷辰面色一僵。
这个阿宁啊,柔美的外表永远只是表象。扶襄向公主一笑,“奴婢二人陪您来到这里,无论走哪条路,为得只是让公主更好走而已。”
“但从侧门进入,我们越国的体面焉在?”
“公主到此并非外交出使,既然别国的质子走得,我们也走得。”
在她们为公主开解心结的当儿里,车子再度停住,听车夫道:“前面不远就是骊园的侧门了,直接驾进去么?”
她们还未答话,叱骂声已劈天盖地响起:“哪里来的贱徒,敢把车挡在左丘家主的车前!”
二、也曾相见不相识
那声叱骂过后,车夫嗫嚅惶恐的答对,令她们立时晓得这“贱徒”两字,指得是自己。
扶宁随即跳了出去。当真是跳的,玲珑的腰身连车辕也未沾到已经从车厢到了车外。
“对不住了,贵人,咱们初来乍到,难免无所适从,一不溜神挡了贵人的路。有道是贵贱有别,既然贵人认定咱们是贱的,想必不会与咱们一般见识才对,大路朝天,敬请各走一边。”她笑若春花,音质绵若春风,偏偏出口的话儿字字都含钉带刺。
“废话,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我家家主绕路,你”
扶宁将脸儿转了过去,一双魅人的眸清悠悠投在那位壮汉脸上。
那挥鞭上前来的壮汉面对如此难得一见的佳人,不由自主酥了嗓软了骨,把后面伤人的话辞硬生生吞回肚里,“对不住,方才在下失言你们把车稍稍向旁边移一下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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