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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所措。
赫帝驰叹气道:“朕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跟朕出宫。”
赫尧度离开养心殿时,步履不稳,剑眉紧紧的锁着,他闷着头,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东来殿。这座宁静的院子,像是有一股魔力,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斑驳的树荫下,宗契修躺在躺椅上午休,一把莲叶纸扇盖在脸上。
赫尧度走进院内,拿起小方凳上的书,坐了下来,单肘撑在躺椅把上,就这样看着宗契修的睡脸。
他的皮肤很白,即使夏日的烈阳,也没有晒黑分毫,红润的嘴唇紧实的抿着,黑密的睫毛自然的弯曲着,闭上眼睛的宗契修,安静而又甜蜜。赫尧度看了一会,轻轻的把扇子拿开,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他得偿所愿,难免心花怒放,嘴角不自禁的扬起弧度,他舍不得把扇子盖在那张脸上,轻轻的摇着,替宗契修扇去夏日的炎热。
那张平日里微翘的嘴唇,慢慢的向左右移动,直唇线拉成一条直线,他才猛的睁开眼睛,又明又亮的眼睛如黑濯石般反射着光芒,定定的看着赫尧度。
赫尧度合上扇子,在他额头上轻敲一下:“什么时候醒的?”他又忐忑又期待,故作镇定的问道。
宗契修抿了抿嘴,认真的想了一会,这才说道:“不记得了,只记得我醒后,王爷又替我扇了九十九下。”
赫尧度一愣,心中欢喜,笑道:“怎么不去屋里睡,外头这么热!”
宗契修却变了脸色,赶紧从躺椅上起来,拉起赫尧度,上下打量着他,急急问道:“怎么回事!衣服这么湿!”说完,伸手去拉那块湿的地方,赫尧度吃疼,倒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宗契修跟上来,一把扯下他的朝服,左肩上透红一片,隐隐有血丝露出。
赫尧度不在意的笑了笑,顺势把衣服脱掉,裸露着古铜色的上身,往躺椅上一坐,伸手就去拉宗契修。
宗契修甩开他的手,高声叫道:“乌恩其!”
乌恩其应声而来,站在门口,却不进院子,恭敬的回道:“小的在。”
“去太医院要些烫伤的药膏的。”宗契修吩咐完乌恩其,狠狠的瞪了一眼赫尧度,去偏房端了盆水。他弯下腰把浸湿的帕子按在赫尧度的肩上,那力度像是要把赫尧度的皮剥掉。换了三次水,宗契修才罢休,看着赫尧度越发红肿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大热的天,也不怕化了脓。”
赫尧度听了他的狠话,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乖乖的说道:“原本不怕,现在怕了。”
宗契修自知刚才失态,拿起扇子,缓缓的扇了几下,把心中的烦躁扇去,平静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爷贵为千金之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止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也会让天下人担心。”
赫尧度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有些生气的说:“最烦你这样!”
乌恩其正好领着王茂太医进来,宗契修便起身进屋,王茂先给赫尧度请了安,弓着腰就要替赫尧度涂药膏,赫尧度不知从何处来的无名之火,一甩手,把老太医推倒在地上,医盒和里面的药材滚了一地。王茂跌坐在地上,扶着老腰,疼的哎呦哎呦的叫着。
乌恩其扶起老太医,替他家王爷陪着不是,疑惑的看了眼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的两个人,恭敬的把王茂送回太医院。
真替这个没出息的主子脸红,乌恩其暗暗吐了下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乌恩其从太医院回来,见赫尧度和宗契修还在怄气,深感蹊跷。他家这位王爷,向来对宗契修没脾气,真真比对女人还要仔细小心。汉人有句话形容的很贴切:赫尧度对宗契修,就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各种迁就,堂堂一个王爷,比个贴身跟班还要仔细,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威严。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家王爷还毫无怨言,只要人宗契修赏他一个笑脸,能乐上好长时间。乌恩其想了很久,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家王爷上辈子欠了宗契修,这辈子专门来还债了。
好在宗契修不像女人,他大气、淡定、低调,从不恃宠而骄,住在皇子所里,对太监宫女都很和气。乌恩其可听前朝遗留下来的太监宫女说了,以前做皇子的宗契修可没这么好脾气,威风的很,骄傲的很。真没想到,家破国亡,连一个人的性情都改变了。
而且宗契修对赫尧度,向来坦诚的很,两人间无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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