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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泉,你没事吧?」妈妈用紧张的口吻叫出了自己好久没听到的小名,让商涌泉忍不住想笑。
「没事的,妈妈。」商涌泉道。
「你今晚回家吧,妈妈给你炖排骨!」妈妈急急地道。
商涌泉下了车说:「我脑袋上这个伤口你看了肯定要难过,等我拆了线再回家好不好?」
妈妈唉声叹气一会儿说:「好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不知道,被吃酱油可乐还有有色素的东西,伤口的颜色会变深……」
商涌泉哈哈笑起来:「妈妈,我是男的,不怕毁容。」
「你妈妈我不喜欢!」妈妈不高兴地嚷道,然后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饮食和休息,就挂了电话。
商涌泉收起手机,抬手碰了碰打过麻药以后还是没有什么知觉的脑门,走上楼梯。
走到四楼,看到有个人在房间门口敲门,仔细一看,竟是司竞。
司竞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了商涌泉:「啊,你怎么了?」
「哦,摔了一跤。」商涌泉笑了一下,「有事?」
司竞抬了抬手里的东西,是一些柑橘、香蕉之类的水果:「上次吵到你了,上周末又没空过来道歉。」
「啊,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好几天没睡了心情不好。」商涌泉开了门以后,回头问了一句刚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的话,「要进来坐吗?」
司竞点了点头,一脚跨进了房间。
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小,但是司竞一进来就让房间充实了许多。
「你随便坐,我给你倒个水。」商涌泉说完就到洗手间洗了手,然后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撇开脑门上那块丢脸的纱布不说,最近他气色还算不错,可是一想到那个不知道还认不认识自己的人就坐在外面,商涌泉就开始头疼。
厕所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商涌泉一震,开了门。
司竞就站在门外,面对面站着感觉好像比自己还高一点。
「我来洗一下水果。」司竞提着装水果的塑料袋。
「哦,好。」商涌泉侧身让司竞进到小小的洗手间里。
这洗手间很小,只有一个水斗、一个马桶和浴柜,两个男生同时站在洗手间里都没办法转身。于是商涌泉用水壶汲了水就走出了洗手间,但是一看到房间他就愣住了。
当他在洗手间发呆的时候,房间的摆设稍微换了个样,原本放在窗台边的书桌被拉到了床边,课桌椅也摆到了书桌的另一头,书桌的台灯下并排放着两个卡通图案的搪瓷杯,一切都和几年前的情景重合了。
回想起来今天见面以后,两个人并没有互道姓名正式打招呼什么的,态度虽然比高中时冷淡了些,却都没当对方是陌生的邻居。
现在那个人将房间的陈设摆成了这个样子,证明了商涌泉没有认错人,他就是司竞。
这种陈设商涌泉最初搬进小屋的时候摆过几次,但后来觉得不该再用这种方式去怀念过去,人活着是要向前看的,不能老是想着以前的事,于是就不再摆了。如今再次看到,却是有点触景伤情。
司竞把水果洗好以后出来,看到商涌泉呆站着,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没有说话。
商涌泉将水烧上以后,坐到了床上,司竞也自觉得坐到了椅子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烧水壶发出了烧水的声音,不一会儿水滚了,「啪嗒」一声,烧水壶的电源跳掉了。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了。
两个人相对而坐,前面却没有可以让自己掩饰情绪的作业本,商涌泉终于受不了沉默,一下子站了起来。
司竞跟着抬头,等着商涌泉开口,结果后者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开水要冷了。」
将两杯水倒满以后,商涌泉才开始羞愧,不知道司竞看见他把这个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会作何想?
「你……过得好吗?」商涌泉盯着杯子里还没有平静下来的水面。
「还行,你呢?」
「就那样吧。」商涌泉将杯子拿起来,慌慌张张地抿了一口,茶水很烫,烫得舌尖都麻了。
商涌泉用被烫麻的舌头来回□□了一会儿自己的牙齿,再次开口,说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字:「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国的事情?为什么不联络我?为什么?
后面的话在看到司竞以后都说不出来了。
司竞的离开与归来对自己都是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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