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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怎么会如此嗜睡?可请了大夫?”
流萤一听三皇子要请大夫,便紧张了起来,她摇头道:“小姐无事。”
她之前私底下问过小姐,为何有了身孕却没最先告知三皇子,小姐那话,听得流萤心中一暖。
“义熙他若是知道,又如何敢放纵?他从我十二岁起就等着我了。”
她记得小姐当时说话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眼下,怕是掩盖不下去了吧。
三十五章 挑拨之春日鸿门宴
顾义熙蹙了下眉头,流萤便觉得一阵寒凉从后背之处升了起来。舒睍莼璩
真是奇了怪了,原来见三皇子与小姐相处的时候,她也没觉得三皇子一个细微的动作能让人汗毛直立。
流萤抿了下唇,看向床上正安然入睡的小姐,道:“殿下,小姐她”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上好的木床只发出了点轻微的声音,流萤不敢拿主意,正犹疑之时,门上传来了动静。
只听得敲门声起,刘韬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
“爷?”
顾义熙扫了眼外头,低下头来将被子掖好,临行之前对流萤道了声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便出了门。
流萤心中也着实拿不定主意,小姐拼命保住腹中孩子,这孩子可当告诉?
她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子,心中一番思量,终究是打了一盆热水来,擦了擦小姐手脚,便到耳房那休息去了。
书房之内,两人的倒影落在了窗子前。
“已经在接手了吗?”顾义熙低着头,批阅起奏折,清越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下犹如一曲清笛。
“是的,爷。相士门的人在寻找药源,其他各家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时间越来越紧,他们怕会低价购买我们的。”
顾义熙点了下头,“按计划行事。”
“是。”
很快,这个夜空便宁静了下来,顾义熙翻看着奏折,烛光打在他白瓷若玉的侧颜上,散发出一层极为柔和的光芒。
待夜越发深了,他的动作缓了下来,静谧地盯着窗台。
“绝子绝子,阿锦便也无须再经历生产的痛苦,不用徘徊在生死边缘,幸与不幸,焉知福祸?”
月光洒落在他洁白的软缎鞋面上,青砖地面仿佛凝结成了一道霜来。
一抹碧青站在了黑暗之中,唇角紧紧一抿,她能看到顾义熙那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着的双唇。
也是因此吗?
流萤跟着娄锦出来,才要说话就被娄锦压了下去。
待顾义熙的身影转了进去,娄锦才道:“流萤,你知道皇上身体康健,又精力旺盛,为何宫中只有三位皇子?”
流萤摇了摇头,她不明白。
娄锦往回走去,拉着流萤的手,道:“一是因为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二是因为后宫之中子嗣是喜也是祸。”
流萤愣愣地听着,似乎突然开窍了一样,“所以殿下才说出那样的话?”
娄锦没有回答,顾义熙有权利做父亲,她有权利做母亲,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地活下来。
夜里,一道温热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娄锦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便朝那热源靠去,若猫一样拱了拱,转过身来趴在他的胸膛前,喃喃道了一句,“来,摸摸这里。”
黑夜中,一双漆黑的眸子低了下来,右臂往下,移到那滑腻的肌肤上,落在那本应该平坦的小腹前。
黑曜一般的眸子在电光火石之间亮堂了起来,他的眸光闪过一丝错愕,却听着下方咯咯的笑声,方才回过神来。
“阿锦?”
娄锦笑了笑,身子往上一拱,在他的耳边轻轻细语了一句,顾义熙的手颤了下。
“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她这话一出,顾义熙立刻就将双腿收了下去,笔直地平躺在娄锦身侧,只紧张地问道:“昨天有没有弄疼你?前天,你有没有不舒服?”
娄锦扑哧一笑,只看顾义熙那样子,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担忧,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真真是觉得心里爽直地很。
娄锦只笑着,却没想到以后的日子将会寸步难行。
当天夜里,娄锦清晰地听到了身边之人的浅浅呼吸声,她只要翻一个身,他便会动作格外轻柔。
而那几日过后,皇上宴请群臣泛舟湖上,娄锦才真正明白,顾义熙的紧张与小心翼翼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金鳞湖丈足五百米,乃是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