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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在和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相处的过程中从未感觉到所谓的恋爱的压力,反而像是多了个朋友一样轻松随意,当她在几内亚感受过那种时时和死亡比邻而居的恐惧和压抑之后,她的一些想法不断不断在改变,譬如,有些事真的要早点做,恐怕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她就是这样不断地自我开解,然后满怀诚意地赶来约会,期待一个两厢情愿的好结局,但却听到了一句不想听的话。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时磊尚不是合法男友,即便是,她对事业的选择一样不会变,她不是第一天变成这样的她,他应该清楚,莫非感情可以给他立场和权力来责备自己吗?宋祎想了想,说:“对不起,我确实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我道歉。不过,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成为情侣,你看,我是一个不会为了有感情就放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女人,而你显然不喜欢这样的人生伴侣,与其以后我们俩感情更深了再为这种意识形态的问题闹矛盾,我觉得比较好的方式是不要开始。”
时磊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这几日的相处日渐融洽,他以为有些事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再用语言赘述,都是成年男女,跟着感觉走就好了。此刻听见她这样说,竟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稍一思索,还是忍了,粉饰太平:“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有点突然,你要不要立马判刑啊?法官大人。”
宋祎却没有附和的意思:“时磊,我知道你现在很不高兴,但我们一旦确立一种较为长期的感情关系,你的心态会变,而我如果不能改变,你迟早会不能忍;但如果要我为此改变,迟早有一天我会不能忍,无论怎么看,都注定是一场悲剧。虽然我现在有点混乱,但这种趋势是不可避免的,对不起,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这是我的价值观。”
时磊坚持听完了她全部的话,却感觉一句也没有真的听进去,传说中失恋的痛还没有出现,但是恍惚间也明白自己又被甩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的思维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会儿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会儿是我是不是错了,一会儿又是宋祎你真狠……竟然良久说不出话来。
宋祎看着他呆愣在原地的模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在上菜之前,说:“对不起,我走了。”
而时磊,终于反应过来,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本少爷又被甩了,被同一个女人,我这是有多贱!
两个本来在逐渐靠拢的男女,于是各自转身,背道而驰。
宋祎到底没有进入第一批去法国进修的名单,所里给的理由是相关资历尚不符合要求,她认了,觉得这或许也算是对自己拒绝时磊的一种惩罚。不管怎么说,被人喜欢被人爱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两人或许不合适,但谁先拒绝谁就比较残忍,尽管她自己也受到了好几千点的伤害,那之后一直失眠,半夜里起来写分析报告,甚至主动要求值班,跟疯了一样。疯了的直接后果是体质下降感冒,发高烧,浑身疼,只能躺在宿舍里睡觉。她知道自己感染的是什么病毒,了解它的传播方式、入侵途径、细胞免疫,可是却也只能喝水加睡觉,在回复亲朋好友的问候时,她说:你们看,其实了解病毒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征服它们。
时磊回家后在母亲有意无意地提点下,他明确表示:“你儿子不争气,被人甩了。”至于怎么甩,为什么甩,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他父亲一改之前他没毕业时的态度,从未开口让他到公司工作,母亲虽然还是各种宝宝开心就好,但隐隐的,时磊也意识到经济形势确实很不好,但是股市却开始好起来了,他左右无事便继续在股市里套取资本。关于炒股,父母其实是不赞成的,尤其是他父亲,认为太过投机,时磊在几次劝说他父亲趁着公司业绩还不错想办法新三板上市却被拒绝后不再继续做无谓的说服,开始像模像样地筹备开生物科技公司。对他的这一行为父母并不干涉,只是他父亲没有给启动资金,反而是他母亲给了他小七位数支持。办一个畜禽血液深加工的企业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一行早就有些跨国企业把持着门槛,各种屠宰场也不好进,企业的研发、生产、销售都是坎,他想做的是前端的研发,期望能制造比大部分企业生产的畜用蛋白更高端的食品级材料。母亲资助的小七位数,看起来不少,但其实还不够请专家,想要更多的钱,只能靠自己,他这些年赚到的钱放在普通24岁小伙子身上就是巨资,对他要做的事情来说却少得可怜,所以他只好请祭出感情牌,打起校友、同学、老师的主意。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B,这家伙选择了读研,方向正是自己需要的,又通过他联系了几位师兄,都是技术入股,虽然看着不靠谱,公司的雏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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