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96上:闹东归父子齐心,暗算计兄弟反目(第2/3 页)
上车后的仆妇婢子也知道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时溥饱看了一回,心里却添了不快。他这些年之所以愿意在边防秋,便是想挣份大功名,高骈也是在边发的迹嘛!本来在天德军时,因着路审中的那封书子,支谟对他颇为看顾。可不久便吃调转到了灵武,灵武节度使唐弘夫却对他很冷淡,也不知是为什!其实时溥也看不惯这厮的粗率,临敌上阵,全无筹算,凭的便是一腔子酒灌出来的血气。今番入蜀又落了个空手,还得他娘的往灵武受一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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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到凤州时,落在后面的忠武军竟也赶了上来,第二天近午入了散关,那厮们便唱着曲往东边走了。时溥却是往西,当天晚上将营扎在了凤翔南门外。
凤翔节度使是现年八十又一岁的令狐綯,这个宣宗、懿宗两朝的宰相早已处理不了一府军政,事情便全交在了他长子令狐滈手里。或得说令狐綯之所以耄耋之年还不肯归休正是因为他的长子令狐滈需要这么个方镇来厚养。这个在宣宗朝便有着“白衣宰相”之称的家伙早已声名狼藉,这辈子无论如何折腾,他也不可能凭着自己的能耐拥节旄坐大镇了。
令狐滈当然不认可自己的这种命运,他对自己的能耐自信得很,宰相的职务他也料理过,什事难着过他?自己的沉沦不达,只是受累于父亲过甚的名位罢了。在这点上他慈和的父亲总是充满内疚的表示认可。令狐滈自然不愿意以堂堂“宰相”之尊处理方镇内的琐事,可是他又总疑心他父亲的属吏会通过这些琐事来牟取私利,所以但凡涉及钱粮之事他总是攥得紧紧的。
徐州军的营地扎下后,预想中的供顿还是没见影,时溥少不得派人往城中交涉,相关执事官吏只是说小相公这些天受了春寒,不能料理公务,叫他们自己想办法。或者趁天色尚早,再向前走一程。
时溥得了这话,气得无可如何。令狐綯他知道的,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何吃罪得起!天色已经见黑了,还有些下雨的光景,拔营走不是个好主意。好在军中还有些干粮,勉强也能应对过去。
时溥做了决定,便兀自牵着白练马往左近一座光秃秃的土丘走去。土丘上只留了些树桩子,大概年前过冬时砍尽了,现在断口上有的发了新枝。时溥放了缰绳,由着马拣草吃去,拔刀在树桩上砍出新面坐下了,东边还有点夕阳的余晖,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黑云,看来真的要下雨了。这时他又想起唱着歌回镇的忠武军,哎!现在要是能扯了回镇,莫非一顿不食,便是三顿不食又算得了什鸟事!
“军将!”
张友唤了过来,手里还将着一份酒饼。时溥欢喜接了,问道:“云九,可是城里供顿了?”张友摇头道:“出来了几副担子,使了钱的。”马后知后觉的咴叫了一声,张友便走了过去,五年下来,马还是这样白,他“张优”却黑了脸,人也壮实两圈。很快胡雄也寻过来了,大概是眼里去了忠武这根刺,倒是一脸好笑容。时溥招呼他并坐,他却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夺了酒囊便吃。
时溥踢他屁股一脚,道:“今日怎的不恼?莫不得着什便宜事了?”胡雄道:“我丁八他祖宗,该予的酒食也不见,有什便宜事的。不过你既恼了我便不恼,你不恼我才恼!”时溥一笑,长叹一声道:“我也不为酒色,是想家了!”胡雄将膝盖一拍,嚷道:“汝田,我问你,朝廷命我军援蜀时是不是说了事毕还镇的话?”时溥点了头,当然有这话,可是此行只是空行!
“还镇不是说还徐州么?”
时溥道:“当然是徐州!”胡雄便跳了起来,嚷道:“明早便走!”时溥道:“哪得如此便宜,发军时是这番话,后旨又改了!”胡雄道:“管他娘的,出尔反尔!咱就走,朝廷没理,不敢奈何的!令狐綯在淮南时不敢阻庞勋,如今老了倒敢阻我等不成?”时溥道:“我不合说想家!”胡雄有些恼,指着道:“汝田,你没瞧出来?我是瞧出来了,朝廷就是嫩寡妇!成都突将那厮们,看着职名没了、钱粮没了,闹一闹,杀出点血,怎么着?全回来了!当年庞勋那厮要乖觉些,见好就收,没准还真吃他闹了根节旄!汝田,我的哥哥,你怕什的?庞勋能从岭南杀回彭城,你我兄弟不能?”
时溥一时没有说话,安史以来,多少节度使都是闹出来,这是事实。胡雄一双手拍到了时溥肩上,头也凑上去。时溥心里算着,却猛然想起庞勋长史周重给他的那几句心法“勿为祸首,勿为雷附”,果断摇了摇头,这不是岭南,这是关中,各处都有神策军营!没想胡雄一下便怒了,将他一推,又将酒囊狠命往地下一掼,嚷道:“我他娘算识得你了,算计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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