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0上:空王癫狂人更狂,一身柔骨作梭忙(第2/2 页)
“黄口小儿,你留下做什的?还是我带回去养着好。”田令孜道:“阉了他们,也做个干净省事人!”说完便走。陈敬瑄惊得目瞪口呆,望着兄弟的背影嚷道:“兄弟,这条断桥路,爷娘兄嫂,当年可没有一个逼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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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人逼他。是他自己偷了他爷的买药钱,十二岁光身一人到了长安,是他自己做了阉人!现在他兄长、他嫂子、他侄子也是他自己接了来长安的!哎,可不是么,一切都是自己寻出来的,没人逼他!
田令孜在安国寺爇了一柱香便出来了,他本意还是想找杨复恭,这厮却不在,娼曲里也没有。便又转了东市赌坊里,不见普王,将身上的钱输了磬净才出来了。才到宅门首,小厮便哭丧着脸迎了出来,他兄长怕他阉孩子,真个走了!
走了也好,不糟心!田令孜将马策扑着袍上的尘土,问道:“牛勖、罗元杲回来过没有?”小厮道:“不见回!”田令孜将马策一丢,便不再问了,独自走到后面看了看,各房都似遭了贼似的。他的卧房也翻过了,书册散了一地。他不由地笑了,瞧陈敬瑄这点出息!收拾好坐下翻了几页书,外面便嚷闹起来。出去一看,却是没毛凤凰牛勖、绣花狮子罗元杲回来了,两人酒上了脸,嘴里胡乱嚷唱着。
见了他,便将往袖里一掏,一大包铜钱咣啷咣啷都撒在了地上,嚷着道:“骠骑!咱兄弟今日又赢下不少!”一个赌鹅,一个赛球,确实是趁钱的好手段,也难怪没有宫中的消息,敢情这两厮压根就没有听他的吩咐在芳林门守着。罗矮子跌撞着推给田令孜一坛酒,田令孜也不多话,接在手里便海灌起来,三个人快快乐乐的吃了个眼直口斜,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转便是午时了。牛勖、罗元杲倒早醒了跑了出去,他们是技艺傍身,也不一定要指着谁才能过活,自己却是不行!起来思量一阵,还是得从杨复恭处着手!入晚又去了长乐坊,寺里没有,娼家也没有。打转回家,小厮却说,一个姓杨的骠骑来过了,没留下话。田令孜欢喜不已,酒也没用,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侵早便骑了马往安国寺候去,还没进去,杨复恭便从寺里出来,将鞭一指道:“你躲我不是?”田令孜摇头叹气道:“哥哥,说不得!我阿哥与我合气,将着两个侄儿走没了影,寻不着人,急得我什么似的!”杨复恭潇潇洒洒将鞭一荡,道:“上马!”田令孜道:“哥哥有好去处?”杨复恭道:“法寿尼寺,末季的牡丹,妙龄的姑子。”说完两人都不男不女的发声笑出来。
:()残唐五代第一部:王风委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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