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5下:摇尾狼借妇动刀兵,张归霸慕义夜行船(第2/3 页)
足都有风采。张归霸上来便携了张慎思手,笑道:“看来今日赢了不少,还将了礼来!”张慎思道:“正臣,祖宗牌位也输与人了来,这是你使三郎施的衣裳!”张归霸笑道:“大哥好赌性!急事可是要借赌本?”张慎思笑道:“你要肯借,我自是欢喜!”说笑着便进了左近一间小厅,中间炭火盆上架着温酒器,火气融融,又暖人,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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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归霸使张慎思坐了,温器上取了银壶道:“酒是现成的,菜已吩咐下去了!”筛了一杯酒递了过来。张慎思一口吃尽了,长叹一声道:“正臣,今番其实并不为赌本来,也不为贺你的婚,老哥遭了大难了,你救得要救,救不得也要救!”便跪到地上磕头。张归霸吃了一惊,流矢去扶:“张大哥,起来说话,情义所在,归霸必不敢辞!”张摇尾虽则为人无赖,可对着他家时是一惯的屙硬屎,从不肯低伏的,看来真是遇着急难之事了。
张慎思便原原本本地将王仙芝几个的事说白了,听完张归霸便起身揖道:“大哥如此重情重义,真可以使鄙夫宽、薄夫敦!”张慎思道:“那你救不救?”张归霸道:“府中县中的事,我现在也不清楚,可你说的这几个人我是极愿意交往的!我现在便去县衙看看,使得上手段时我便将人回来!”张慎思欢喜道:“好!正臣,我掏心窝剜屁埯是话是屁都说在这里了,你要救不了,我拼着一死也得将县狱给劫了!”张归霸点头,菜送进来,他便出来了。正在侧门等马,小厮却跑过来报他爷已回,就到正门了。
张归霸流矢跑了过去,到了正门,他父亲已下马到了阶下,他上前拜了,便和兄弟张归弁随在了身后。到了中堂,张实便要招唤管家过来问事,让张归霸兄弟早去歇了。张归霸上前道:“父亲,孩儿有件紧要的事报禀!”说着便将侍立的女婢、小厮都挥退了。张归弁也要退,张归霸示意他留下,便立着禀道:“父亲,孩儿听说大府遣下捉贼文书来了?”张实从不在公事上避他,道:“也是奇!今天午后才下来的书子,本以为是无影的事,今天晚上却捕了两个在囊里!”张归霸问道:“这贼是哪来的,犯了什事?”张实道:“文书是大府郎君亲自画押的,说这王仙芝这伙贼,稔恶于濮州,肆毒于河北…坐山为贼,入城剽掠,抗官府、犯天官、劫人财、戗人命——恶得很呀!”张归霸哂笑了下道:“我倒听说,这伙人在魏博倒没犯过事的。”
“听谁说的?张慎思?”
张归霸点头,道:“父亲,河北三镇自来便名为‘天下亡命之渊薮’,大府郎君这般文书也真是可笑,莫非他要做田弘正么?”张实点了点头,道:“大郎,你这是要与张慎思讨人情?”张归霸道:“父亲,大府郎君并没指着在清河县要人,能恼着郎君的,想必绝非泛泛之辈,与其横出来得罪,闹得家宅不宁,以孩儿的意,不如予张慎思个大人情!”
张实想了想道:“大郎,你今年是二十又五了,至今还是个白身。为父这心中不安稳,你祖父做到县宰,我为子不肖,年近半百还是个贼曹。天地祖宗看顾,遗下了你们两个——还有归厚,‘才不才,亦各言其子’,张家这官绪不能断了!为父想拿这三人与你做个进身,完了婚便使你随着押送大府。你要放,自己多思量!三郎,你以为如何?”张归弁道:“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张归霸道:“正是这话!父亲,大府无定主,昨日姓何,今天姓韩,明日又知是谁姓?”张实道:“府帅厚重,郎君肖之,这两代当是定了!”
“父亲,韩氏父子如田氏父子如何?”(田弘正与田布)
“也是!”
张实叹了一口气,从腰上解下牌印道:“你要放,现在便去,幸是没折文牒进衙!”张归霸当即拜谢了出来。张归弁一把拉住他问:“大哥,真舍得?”张归霸道:“有什舍不得的?”张归弁道:“大哥如此人才,大府郎君见了岂不欢喜,若留了在衙里,一日魏博便姓了张也说不定的!”张归霸笑了下走了,天下哪得如此便宜事,魏博那张榻也不好坐的。便去寻张慎思同往,没到偏院,陪酒的小厮却过来了,说人往大门口接朋友去了。
到了大门左近,便看见张慎思在那里和小厮歪缠着,衣裳换了,袍子幞头都是新的。唤了一声,张慎思便嚷过来道:“正臣,我要将我兄弟入内一起吃酒,这厮们硬是不肯,说要报了才可,你可不可?”张归霸向楚彦威抬了抬手,向张慎思笑道:“接了人回来再吃不迟的!”俩人听了大喜,便拜在了地上。
楚彦威留了一个心眼,只在城门外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城门轧轧作响开了一条缝,尚君长三人便侧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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