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1上:逞胆勇火并飞狐岭,守信义揖谢各东西(第2/3 页)
了;他转卖的马是使刀偷盗来的,这事也漏了,“程怀信”(其实是薛志勤)才逃了来。蔡温球听了道:“这买卖倒便宜!”尚君长道:“谁不往便宜道上走的!”康君立大笑,问起王仙芝几个来,尚君长道:“在飞狐岭张鬼寨里,有约的,十一月上旬不见人过去,便来寻,这时或许已在路上了!”康君立道:“公等是如何识得张鬼的?”尚君长道:“不厮打不相识,那年随了盖洪往蔚州,吃这厮拦上了!”程怀信道:“你等是河南人,如何识得盖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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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温球道:“庞勋大闹,那时天下的好汉都往徐州赶,盖洪当时在成德,正没活路,便到了魏州,要拦船过河,便撞上了,见我们一伙下船,便嚷问了过来。我哥哥见他生得雄壮,爱惜他,舍了一席酒相劝,告知他泗州已解围,马总已渡淮,庞勋已是不成了。当时他兄弟尚二伤也未好利索,还说什的,便钉了脚,因此也定了交!”程怀信点头,又道:“听说王员外有一个姓季的兄弟,最是雄壮,可也在张鬼处?”蔡温球道:“是有,可不差你!”尚君长道:“差远了,我那兄弟只是粗憨,牛马一样的人。今番不在,护着我一个子侄回河南了!”蔡温球听不得这种活,却也不好别扭,往地上一躺便不说话了。
第二日一早上路,行了三十来里,便看见前面过来了三骑马,当头的是一匹黑马,鞍上的年青汉子着赤黑花色窄袖冬袍,外面披着一件素白一口钟(即后世的斗篷),眼长高准,神情冷峻;后面那骑灰马的着茶褐色僧袍,戴着毡帽,腰壮脸大,面色和善;骑枣马的着绿色窄袖冬袍,披蓑衣,戴笠子,脸方长而瘦,看不清眉眼,腰上都挂了刀。稍近张德璜便认识了,前面的是尚君长的兄弟尚君让,后面壮的是徐唐莒,瘦的是楚彦威。
那日盖洪恼了康君立,康君立不肯予马也不肯退钱,尚君让与楚彦威便跳出来要拼命,差点闹出事体来。这时相见,还是没好脸,张德璜倒笑道:“尚、蔡二公便在后面!”徐唐莒笑着答话。尚君让只做没听见过去了,见了他兄长便问:“大哥,可好来?”尚君长先对康君立一笑,道:“我说在路上了!你不知道,不是康员外,现在还在蔚州狱中!快与康员外见礼!”尚君让却不动。康君立笑道:“二员外还嗔我来!员外,你兄弟说话,我往前面看路!”便踢马往前面去了。
尚君让马一并过来便道:“这厮们怎在的?”尚君长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一过。尚君让听完冷声笑道:“那日他嘲盖洪是泥金刚、丧家狗,报应却也来得快!”尚君长肃脸道:“人笑天报,你却不省!宁伤人以刀,勿伤人以口!”默了一会,问道:“哥哥可好?”尚君让道:“好,还在寨中,今天迎不着人,他们明天便下山过来。山上也闷杀人,张鬼只将人做贼防,全不得自由!”尚君长道:“也是人之常情!”尚君让往马背上望了望,问道:“马上驮的什?”尚君长道:“牧草盐豆,多的是康员外的!”便打马往前面去了。
楚彦威见了蔡温球才停下,蔡温球指着程怀信便道:“佛赐,这可比得季逵?”楚彦威只是露了点笑。蔡温球绍介了,楚彦威便抬了抬手,也不愧是条大虫!
一队人马行到箭头谷便已是昏暮时节,天光无遮,四望皆有雪色,左近又有些野舍灯火,眼前倒还亮敞,飞狐岭便在前面十五里处,过去路也好走,便继续甩鞭子。道路向左一拐,右边飞狐山上垂下来一条尾巴,作成了一个月儿湾,便是张鬼的道场了。康君立来过的,知道这飞狐岭上上下下的机关,下寨便在尾巴根上,循着岭脊爬上去便是上寨,中间还隐着十来个猎棚似的兵铺。强攻确实不易,便是下寨离地面也有两百来尺,石头、擂木滚下来便杀人,攻上去如攀天,他下来却只是马屁股上加一鞭的事。
还没到岭下,便听到了锣响。尚君长道:“员外,进人屋,听人呼——且下马!”康君立点头,问道:“如今这守下寨的是谁?”徐唐莒道:“二寨主张特,此公颇和善,要钱不要命的!”康君立笑道:“那是和善的!”锣声止了,前面也拦下了一丛人马。尚君长道:“都勿妄动,坡上伏了弓手的!”近了,山贼便嚷了起来:“手掰北岳开此道,没钱有命莫过来!”尚君长、徐唐营嚷了过去。一会,二十来骑便驰了过来,白马背上的汉子大概就是张特了,裹了件狐裘,眼大唇薄还真有几分善相。
“谁是康君立?”
康君立上前抬手道:“二寨主,康君立有礼了!”怀里掏出一个金饼递了过去,道:“逃难之人,不敢惜财!”一个喽啰接了递过去。张特道:“你等是几人几马?”康君立道:“三人五小厮,马在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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