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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蓝图。
胡欣并不急着回答或反驳他,见面前的杯子已空,伸手把茶碗拿了过来,动作娴熟优雅,给自己注了一杯清醇的茶,缓缓地喝下,润了润喉咙,才又开腔说道。
“裴文斌,如果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恨你,那你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胡欣眼里真的是一点恨意都找不到,若真的要细究那让裴文斌浑身发毛的眼神里有什么,大概是五分轻蔑加上五分戏谑。
裴文斌大气不敢吭一声,来之前,他已做好被胡欣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但现在这些听起来口吻极平静的话,却比痛骂的话更让他难受。
那种难受,让他觉得此时像是有人正拿着一把隐形的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刀一刀地在他身上宰割,血淋淋硬生生地,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一样一样地剥割下来。
痛!是他此时唯一感知到的知觉,至于是哪里痛,他分辨不清,或者说,是哪里都痛!
只不过,再痛,他也必须得死扛着。
直到现在,他才真切体会当年自己决绝离开胡欣所受的痛。
“阿欣,对不起!”
这时的裴文斌,愧疚得连直视胡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如丧家犬般垂着头。
“裴文斌,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说谢谢,也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
胡欣说完,低头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放到裴文斌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名,你也快把这签了。以后,我跟你彻底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碍着谁!”
裴文斌脑袋轰地一下炸开,虽然昨天裴悦已跟他提起过这事,但他只当女儿是说着玩,并不当真。
“阿欣,求你别这样!我以前确实不是人,但我已经全改了。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裴文斌跟胡欣虽然不像裴悦跟白铭般属于青梅竹马的缘分,却也是在彼此情窦初开时遇见的第一个喜欢的人,彼此都是对方初恋,两人之间有过许多单纯而美好的回忆。因此,裴文斌自认是了解胡欣的。
本来,不到万不得已,裴文斌都不想利用胡欣的善良和心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眼前文件封面上那几个“离婚协议书”的大字,刺得他惊惶失措,本能地,不顾一切地亮出所有可能挽回婚姻及挽回胡欣的武器。
胡欣敛起笑意,冷冷地扫他一眼。“其实,你我都知道,我爱的那个裴文斌早就死了,你说是不?”
裴文斌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很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唇舌动了几下,却吐不出片言只语。
良久,他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阿欣,在出国一年之后,我已经跟她分了,这些年,我一直孤身一人,我早就想回家找你们,但时机不对。”
“呵!这么说来,你是被抛弃了?”
胡欣笑得极灿烂,心里却极愤怒。
裴文斌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他默认的态度只把胡欣内心的火焰撩拔得越来越旺。
“你这是被抛弃了才回头来找我吗?你认为我一定会痛哭流涕感谢你回头,是吗?裴文斌,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他比你优秀,也比你专一。”
胡欣的话说得并不快,却像是扔下了一枚重型炸弹直把裴文斌炸得一楞一楞。
“这离婚协议,你就爽快地签了吧!你若不签,我们法庭上见!”
一周之后,胡欣正式恢复自由身。
同样恢复自由身的裴文斌,在熟悉的故土里形影只单地过了一段时间,终是熬不过这物是人非的精神折磨,再次,选择了出国。
不同的是,上次,是他抛弃妻儿得意离开。
这次,却是被妻儿抛弃失意离开。
------题外话------
裴文斌这个男人,在文中算是一条几乎贯穿全文的主线,但他在文中出现的次数却并不多,到今天这章,大概就是他最后一次出场了。这个男人,在现实中并不少见,竹子曾犹豫要不要给他改结局,但最后,仍是坚持按开文时设定的结局。
竹子曾在自己的qq签名里有过这样的感慨,“很多东西,来过,又走了!不属于你,只是因为你未曾真正善待它,甚至,你根本没发现它的存在……不是它偏心,而是你不够用心!”
这世上真的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它不一定是轰轰烈烈也不够绚丽夺目,也许只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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