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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奴家的苦日子就没消停过,而今好不容易盼上几年太平日子,虽说日子清贫了些,但也算安稳,为了小营,为了这个家,无论再苦再累,奴家都能承受,可是……”
“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穆剑见她脸色越来越差,呼吸频率也随之加快,于是迅速抱着她向外走去,慧兰拼命挣扎,甚至用嘴巴咬破他的肩膀,穆剑任凭她百般的‘折磨’,忍着疼痛毅然挺身而去,岂料,就在这时,慧兰的双手顺着他的脖子垂了下来——那是一双长满无数老茧的手,它尝遍了人间的无数风霜,走遍了无数的春秋,然而弹指间却失去了温度,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冷、苍白而覆盖……
“娘……娘……”小营使劲晃动着母亲冰冷的手,慧兰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穆剑悲痛欲绝,片刻后,他轻轻地将慧兰平放在地上,随后俯下身子亲吻着她那伤痕累累的脸颊,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在他看来,纵然是一百个、一千个吻远远弥补不了自己的罪行,也挽不回慧兰的性命,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身边的小营。
“爹,我要娘,我要娘!”小营一个劲地哭喊着。
“小营,你娘她走了,她真的走了。”穆剑泣不成声,顺势把他搂在怀里。
“不,你骗我,我娘没走,我娘在这!”小营愤怒地推开他的肩膀,扑到慧兰身上,看到这里,穆剑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于是拔剑指向那海阔天空撕心裂肺地咆哮:“还我慧兰,还我慧兰!……”他提起嘶哑的嗓门向上天作最后的恳求,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附近的百姓都被吸引过来。
画面中,父子二人抱着慧兰的尸体痛哭,前来围观的百姓不禁泪流雨下,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事实摆在眼前,谁都无法改变这一切,随后,穆剑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将慧兰埋在丈夫洪木匠的坟边,希望他们夫妇二人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事罢,众人各自散去,穆剑牵着小营的手回到院子,他抬起头看着那荒凉的废墟,并从地上捡起铜铭剑,这时,他无意中发现地上多了一只耳朵,并且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就在他刚要伸手去捡时,突然,只见隔壁的阿黄凶神恶煞地扑过来,穆剑赶紧松手直起腰杆,阿黄张牙舞爪地向他冲来,关键时刻,幸亏小营反应快,第一时间用手擒住了它,阿黄听话地趴在他身边,只是拖着长长的舌头,鼻间冒着热气:“汪汪汪……”它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穆剑的脚下。
“阿黄,你怎么了?”小营轻轻捋着它全身的黄毛,阿黄这才闭上嘴巴,穆剑猛吸一口气,接着去捡地上那半只耳朵,谁知他的这一举止却触怒了阿黄,它奋力绕过小营的手,疯狂地冲到穆剑脚下咬住他的裤腿,说时迟,那时快,穆剑本能地拔出宝剑向它斩去。
“爹,别杀它!”小营大声喊道,穆剑慌忙收起宝剑,但是,此时的阿黄仿佛得了失心疯,随即张开嘴巴向他咬去,穆剑出于自卫,于是一脚将它踢得老远,小营惊呆了,他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趴在地上喘息的阿黄,“阿黄,你到底怎么了?”阿黄受了穆剑一脚,由于惊吓过度,所以野性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是它的双眼依然注视着穆剑的脚边,好像在寻找什么,小营沿着它眼神的方向看到了那只耳朵,便跑过去将耳朵捡了过来,阿黄含着耳朵掉头就跑,二人大惑不解。
“爹,原来阿黄是为了这半只耳朵过来。”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穆剑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想,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猛地停下脚步,自说道:“不对。”
“爹,有什么不对?”小营天真地看着他,穆剑满脸疑云:“小营,以前爹好像听你说过,那条阿黄是隔壁张老五家的,对吗?”
“嗯!”
“张老五?”穆剑握紧宝剑,咬牙切齿道:“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还须血来还!”说罢,他俯下身子抱起小营来到萧城,为了怕宋军认出自己,他一路上低着头刻意避开人群,就这样,二人就像无头苍蝇在街上瞎转悠。
街道上人来人往,所幸还没有人把目光注意这对落难‘父子’,在此期间,小营吵着肚子饿,穆剑摸摸身上的口袋才发现身无分文,因此,他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当铺,忍痛变卖手上的铜铭剑。
傍晚,穆剑带着小营暂时在客栈住下,待到小营沉睡过后,他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客栈。
夜幕降临之时,他已然站在慧兰家的院子内。
“慧兰,希望你在天有灵能保佑我!”穆剑跪在地上对着昔日的破房连叩三个响头,而后从废墟里找来慧兰那把劈竹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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