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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授予这种官职,更能体现皇上和朝廷对张屏的器重和恩典。既得官职,就当以民为本,外放地方,身为官阶最低的小县丞,才能最充分地体察到民情,了解民生。
他再从这里那里那里这里的层面上逐一剖析,把县丞剖析成了本朝最前途无量的官职,暗示朝廷要把张屏栽培成最粗壮的那根栋梁。
勉励到最后,陶周风自己都热血沸腾,几乎信以为真。
张屏板板正正地躬下身,道:“学生一定谨记恩师教诲。”言语郑重,陶周风欣慰地笑了。
其实陶周风很心痛,他本是想让张屏进刑部的,小皇上让张屏做了替补进士,又成了他的门生,陶周风原以为,皇上也是这个打算。
他知道,张屏这般上榜,官职不会太高,就算在刑部先从最底层的小吏做,一步步向上走,前程也不会差了。
手下有了王砚和张屏两人……陶周风几乎看到了刑部牌匾上那璀璨的,黯淡了大理寺的光芒。
从七品的县丞一封下来,陶周风懵了。
难道是皇上想让张屏从低做起,外放小县赚取资历?陶周风虽然认为,为国为民不需要计较官职高低,但是,小小县丞,上面还有个知县,恐怕连升堂审案都轮不到他,想做出政绩,实在……
陶周风深深感到圣意难测。
朝廷中有了风言风语,说是从宫里的宦官们那里得来的闲话——张屏在领御宴的时候,大不敬地多看了怀王的腿几眼,犯了蛟颜,才会有这般结果。
陶周风不愿意这么想。
就在今天下午,王砚汇报完公事,像不经意似的说了一句:“大人,下官听说,那张屏做了你的学生,怎么外放到小县去了,好像连知县都不是?”
陶周风的伤口上被洒了一把盐,呵呵笑了两声道:“还太年轻嘛,总要历练历练,这是圣上和朝廷栽培的苦心啊。”
王砚哂笑一声。
陶周风留张屏吃了个晚饭,说了一句今天最发自肺腑的话:“好好干,你做出的政绩,朝廷不会看不到,老师等你尽快回到京城。”
张屏收拾好行李,要在九月初到宜平县衙上任,临行之前,又去到兰府辞行。
兰珏亦对张屏的官职有些意外,一些闲碎的传闻他也都听说了,但他揣度小皇上对张屏的态度,总觉得这个官职别有深意。
他尚不能太确定,便只泛泛地说:“县丞这个官职是有些小了,不过,现在这样的职位上磨一磨,来日回到朝中,亦多了一些经验。”
张屏道:“我觉得,挺好的。”他来考科举,本来也没想做大官,干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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