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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怕是有些不好,请皇上缓一缓,前去探望太后一番。”
清浅瞥到睿琛唇角勾出一丝冷笑,不像往常那样下辇,淡淡道:“既是不好,那就请太医好好看看,若真有什么,再来回禀朕也不迟。”
秋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见睿琛抬手:“起驾。”她眼睁睁看着御驾渐行渐远,暗暗一咬牙,回仁寿宫却不敢告诉太后实情,只道:“奴婢去得不及,皇上的御驾已经出了宫门……”
孙太后冷冷一笑,道:“他去得到快!”一口怒气憋在胸口,无处宣泄,忽的喉头一腥,伏在床边呕出一口血来。
“太后!”春雨和秋霜齐齐惊呼,又忙叫太医。
孙太后吐了血反而觉得舒服了些,靠在床头大口喘息,道:“好容易位列妃位,又得襄理后宫之权,竟被皇后……咳咳咳咳……他既不肯见我,也罢!趁着他不在宫中,好好查一查这件事,定要洗脱康妃的嫌疑!我……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只怕时日无多……康妃若不生下皇长子,我真是……死也不瞑目!”
春雨垂泪泣道:“太后您这是何苦呢?永昌侯府毕竟是百年望族,是跟着太祖皇帝从龙有功的功臣之家,皇上他不会赶尽杀绝的!”
孙太后恨道:“你懂什么!他权柄在手之后是怎么收拾三宰的,我都历历在目!那其中还有他的老师,诛杀满门毫不手软!更别说,他忍了多年,不过看在我的份儿上不好追究的永昌候了!”她闭上眼,沉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又道:“你不必再劝我,走到这一步是无论如何不能退缩的。”珍重叮嘱道:“你派人看着皇后那边儿……还有僖嫔那里,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保住康妃!”
皇帝既离了后宫,太后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坤宁宫和景阳宫,皇后一面照顾顺妃,一面派人盯着翊坤宫,还要防备太后反扑。后宫表面上看着如一潭死水,内里却暗潮汹涌,只怕到了太后发威之日,又要有一阵极大的风波。
后宫自顾不暇,清浅倍觉轻松快意,半日功夫到了南台,睿琛和清浅依旧住在涵元殿与香扆殿。收拾停当,睿琛在涵元殿赐宴大臣,清浅便随意用过午膳,歇了午觉到二楼观海。
敏华在门口轻咳一声:“皇上来了。”
随即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接着便听睿琛笑道:“你倒是惬意,我在那儿等了你好半天,也不见你过去。我只好过来瞧你,还以为你正午睡呢!”
清浅起身迎过去略施一礼,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在等我,这茶刚晾好,皇上请坐下,喝口茶消消暑。”
睿琛轻轻嗅着茶香,然后微抿一口,再饮尽杯中茶,点头道:“我吃着不错,你觉得呢?”
清浅笑道:“一年总共就得这么些贡菊,都到了我这儿,我要是再说不好,你要寻什么来给我泡茶喝?”
睿琛不以为意的说:“不过是些茶叶,值当什么?过些日子南边儿要送荔枝来,我让人不必送去宫中,只送到这里来,到时候你只管尝鲜。”
清浅笑着嗔道:“你把我当杨贵妃宠着不成?”语毕又觉不祥,杨贵妃活着时虽得宠,可安史之乱还是死在马嵬坡了。
睿琛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杨玉环算什么?我当你是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是隋文帝开国元后,隋文帝后宫只此一后,诞五子五女,皆一母同胞。隋文帝对独孤皇后情真意切,一生相守,即便在她死了之后也不能忘情,甚至盼与她“地下相会”。
清浅眼眶一热,几欲掉下泪来,可心底又泛着酸楚。独孤伽罗乃关陇独孤家和清河崔氏的嫡女,那些青史留名夫君爱重的女子,哪个不是高门大族的嫡支贵女?她不过一个秀才的小小庶女,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睿琛见她原还高兴着,忽的又不说话了,以为哪里冲撞了她,忙问:“怎么了?”
清浅忍着泪,回头笑道:“你又胡说八道了,文献皇后也是你随意编排的?你拿我比谁也好,何故比皇后?我说着是位列嫔位,却也只是你的一个妾罢了。”
睿琛本来满腔肺腑,这会子却像噎住了,胸口堵着铅块儿似的沉。强压了又压,笑道:“你叫我别胡说八道,我瞧你才总爱胡思乱想。”只是笑意到底淡了,也不再说笑,两人相顾无言,只听到海子边的浪潮哗哗作响。
待睿琛走后,敏华略带责怪的说:“你就是爱胡思乱想,皇上那样表明心迹,你何必……”
清浅摇头,道:“若是叫有心人听到了,岂不是要说我觊觎皇后之位?”
敏华愣了一下,想想也是,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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