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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佣人家丁,空留下这空空的一个个杂院倍感凄风苦雨。
沈柏瑞在这场变革风暴中也清醒过来,随之时光的流逝,对于四安出走的伤也悄然愈合,藏匿于心底深幽之处。从这时起,他开始学会了面对家庭的责任和关注。
次年七月,艾雅伦见柏瑞心绪略有好转,便计划着登门造访了寇家,正式向寇家提了亲。寇成轩向来自视清高,与沈家结亲本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不愿意别人在背后说自己是攀龙附凤,所以断不同意这桩婚事,当即便婉拒了艾雅伦的好意。
遭遇障碍的艾雅伦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聪明的知道婉婷已经对自己儿子动了情,所以就在心里暗暗开始了另一个计划的部署。
某日午后,家人吃过午饭,婉婷像往常一样来沈家做客,说是做客,实际是想看看柏瑞。在柏瑞的院子里,闲聊着,多半都是她在说,柏瑞在听。
艾雅伦不紧不慢地进院来,身后跟着柳儿手托一盘自己西瓜,雪英去重庆后便把她给了柏瑞。艾雅伦脸上堆着那种潜藏深意的笑,轻柔地和婉婷亲热的打了招呼,没有理会儿子。扯了几句,她便拉着婉婷去了自己院儿。
到了西院专属四姨太的独院,婉婷看着那墙西根儿边的玫瑰和蔷薇,已经一年没人照料,那些花慢慢就萎了,成了一束束枯枝败叶爬满墙头,这大夏天的也奇怪都生不出一点复活的希望,只剩一堆坚韧不拔的杂草还生生不息地顽强滋长着。婉婷心中由起一丝惋惜,“那些花都死了吗?”
不知不觉艾雅伦表情便惆怅起来,想起这些花历来是四安照料的。都说物随人息,如今人去花落,不由就感伤起来,“人说草木无情,你看,照顾这些花人走了,花就落了!”
婉婷一直从别人口中也听到些年前沈府发生的一些事儿,遣人,发放等等,所以直安慰着艾雅伦。
两人就在那院子的石桌边上安坐下来,西瓜摆在中央。两人收拾起心情,转笑着开始闲聊起来。艾雅伦谈了念书的事儿,又打听着扯了点寇家的闲事。等铺垫都做足了,便喝了口茶,开始进入正题。
“婉婷,今天找你来阿姨其实是想……”
婉婷双手正端着一块儿西瓜,小口抿着。
艾雅伦犹豫了半刻,捋了捋接下来要说的话,继续道:“好些日子以前,我去了你家。”
婉婷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西瓜,放到桌上,认真听。
“我见了你父亲。跟他谈了件事儿,不知道你父亲跟你说过没有?”
婉婷温柔地移神想想,回:“没有。父亲没有跟我说你们见面?”
艾雅伦说:“哦,是的,这事儿确实跟你一个女孩儿也不好说。其实……我们说起了你和柏瑞的婚事。”
这句话毫无先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灌进了寇婉婷的耳朵里,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顾着蹙眉瞪眼地看着艾雅伦,又是羞又是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艾雅伦看婉婷有些不知所措,立马又解释又安抚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说完,她又换了语气,像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做着某种意义深远的演说。她开始说自己和沈山河的故事,曾经自己也是一个跟她一样的少女时,自己是如何开始从懵懂中了解爱情和自己的内心的。同时,也旁敲侧击地告诉她,新时代的女性是可以自己选择婚姻的。
当下寇婉婷没有立即做任何的回应,只是以一种含蓄内秀的方式让艾雅伦明白自己并不排斥她那次唐突的造访。然而听完了艾雅伦一席话,寇婉婷回了家。一路上,她反复琢磨了自己的意识。她总是在怀疑自己对柏瑞的感觉是什么。是喜欢吗?还是只是一种错误的想念,然后又想着从认识沈柏瑞以来的一点一滴回忆,同时思考着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生活最重要的是什么。从古至今,女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其中有多少真的情爱呢?她爱上了柏瑞,嫁给他,这比起很多女人已经是一种幸运了。前思后想了近一个月,她最后鼓起了勇气向父亲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又过了几天。一晚,明月高挂,渐渐退了热,温风徐徐。吃过饭后,寇成轩在寇家的小院子里悠然自得地乘凉。婉婷沏了茶,端到父亲身边。寇成轩没有喝,只笑笑跟婉婷说着闲话。
半会儿功夫,父女俩都没了声音。寇婉婷思绪紧绷,眼睛盯着院子外的星空,手不停抓着衣襟来回揉搓。
寇成轩问:“在想什么?”
寇婉婷有些犹豫地想想道:“哦,没什么。”顿了片刻,她又小声问道,“爸爸,听说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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