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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食指,在他的胡髭上刮搔,痒痒刺刺的,很有意思的感觉,手指往上滑,到他的睫毛上,浓浓的两排在他眼下制造出薄荫。
他的眉还是皱的,心疼在他梦里扩大了?他还在为她的不舒服加倍难受?顺一次、顺两次,她要顺开他的难受,也顺开自己心中死结。
“生病还调皮?”他的眼睛睁开,晶亮的眼珠子满含笑意。
“你在皱眉。”她反对他的调皮评语。
“你昨晚好难睡,扭来扭去不打紧,又哭又笑闹个晚上。”
昨夜,他避开了海胆锐刺,看见她内心惶恐。
她像个孩子般哭着找妈妈、爸爸,她向他告状,爸爸变心不再爱她,她缠着他的双手抱他很紧,颤栗透过双臂传达予他。
“我又哭又闹?你胡说,我是不爱哭的女人,至于说梦话……更不可能了。”
“就当我胡说吧!先去刷牙洗脸,吃完早饭好吞药。”拿来拖鞋,他细心地为她加一件晨褛,扶她进浴室。
“你在敷衍我?一下子说我哭闹,一下子说自己胡说,讲!真相是什么?”
“你真矛盾,先否决我的话,又逼我说真相,我说的话信是好还是不信好?”
“信不信我心底自有斟酌,说吧!我正在聆听。”
“好吧,昨晚呢,你一直抱住我,叫我不可以离开你,要分秒守候你。哈!我就知道你暗恋我多时,连睡觉都对我有企图。”他盗用她的话。
倏地,沂芹双颊飞红,将他的话认真。
她忙转移话题:“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董事长和方小姐请假,谁都不准去上班。”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她手中,他拿来毛巾备用。
“这样好吗?秘书已经帮你排好今天的行程,你不去上班会延迟公事。不然我请假、你去上班,我睡一天病就好了。”
在公司上班,她晓得他有多忙碌。
“我真的不能偷一天空吗?昨晚我被人暗恋得好累哦!”
“你还说。”她气得斜眼瞪他。
“要我不说可以,除非你准我放假。”靠在她颊边,他在镜中看两人。
“公司是你的,你爱上不上,关我什么事。”贴紧他的脸,她也在镜中看。
“当然与你有关,今天你是我的公事,我要和你相对一整日。”
“你公私不分。”
“在镜中划划两人的五官,他们的个性差异大,但他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呢!浓浓的眉目,高挺鼻梁,他们的遗传基因会不会有几组相像?
“对你,我早就公私不分了。”
吻落下,不介意她是病人,想吻她已经好久好久。捧住她的脸,控不住心底激昂,爱的感觉越深越浓烈
终于,他放开她,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女,在镜中对望……
这天是捡到的,沂芹和天灏赖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说话。
沂芹端着刚发芽的樱桃苗,手指轻轻撩拨嫩绿新叶。
是个需要仔细呵护的新生命啊!就像她的爱情,纤细柔弱,要时时小心,才不会在不经意间摧折。
她似乎很少在她的爱情上面下功夫,她理所当然接受天灏的给予,理所当然的享受,却又时时用生气来折磨她的爱情。
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爱情消耗太快,在她尚未注意时,幻灭烟飞?隐隐地,她心底浮起警讯。
“沂芹,说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好啊!够精彩的话我给你拍拍手,不精彩的话要处罚。”
放下小樱桃苗,她反身趴在他身上,支着手肘,从高处俯看他。
“小心你的手肘,伤口还没好。”
他抱起她,把她翻倒在床上,换成他在上她在下的暧昧姿势,偏偏他一点不觉得自己暧昧,反而认真地检视起她的伤口。
“对自己的身体不要漫不经心,很多人会得蜂窝性组织炎,就是这样来的。”
“遵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故事了吧I”
“好。”他俯身亲吻她一下,然后翻身躺回枕头。
“在苏联还是普遍贫穷,买东西都要排队的年代里,有一个苏联穷人为招待外国友人来访,拿起惟一的扫把打扫家里,一不小心扫把断了,他愣了愣,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几个外国朋友正好赶到。经济强盛的日本人说:”扫把很便宜,再去买一把不就好了‘。知法守法的美国人说:“我建议你到法院,控告制造劣质扫把的厂商’。浪漫的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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