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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下雪了,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有了积雪,照得窗棂上白莹莹的。
再过几天,就是腊月了。
郑娴儿这样想着,靠在枕上又咳了几声。
被风吹断了的树枝“啪、啪”地敲打在门窗上,并不吓人。郑娴儿静静地听着,心里反而觉得很安闲。
房门那边传来一声轻响。郑娴儿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却忽然看见帐子摇晃了几下,似是有大风灌进来了。
难道房门被吹开了?
郑娴儿叫了几声不见丫头答应,只得自己起身掀开帐子下床查看。
眼前却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紧接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便被人狠狠地压回了帐中。
好一个放肆无礼的登徒子!
那人毫无章法地撕扯着她的衣裳,郑娴儿也不反抗。
她甚至还想帮他的忙,可惜病了这么些日子,她的手指头完全不肯听使唤,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因此,这场情事,从头至尾都只有那登徒子一个人在卖力。
被欺负的那一个只管闭上眼睛,补眠。
七八天没睡稳了,这会儿“药”来了,还不许她先睡一会儿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一夜未眠的楼阙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在郑娴儿的脸上拍了两把:“你给我醒过来!”
“嗯?”郑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楼阙的怨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谁知就在下一刻,他又险些被这个女人气死过去。
因为郑娴儿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你啊?”
“你什么意思?!”楼阙恼了。
郑娴儿撇了撇嘴,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话都懒得说。
楼阙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新翻了过来,怒冲冲地压了上去:“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怎么又是我’?你不希望是我?”
郑娴儿闭上眼睛,不肯理他。
楼阙怒气更盛:“你不知道是我,昨晚为什么不反抗——还是说你原本就在等别人?”
他的双手钳着郑娴儿的肩,攥得紧紧的。
郑娴儿疼得受不住,忍不住低声抱怨:“我不过随便说说,犯得着生气吗?”
楼阙的手上稍稍放松了几分,怒气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他好容易才忙完了京城里的事,不顾那边某个女人的哀求星夜兼程地赶回来,满心指望着跟他的小狐狸精来一场小别胜新婚,没想到……
这女人只管呼呼大睡完全不配合也就罢了,睡醒之后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楼阙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问。
郑娴儿重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洋洋地看着他:“当然高兴啊。”
“然后呢?”楼阙并不满意。
郑娴儿也懒得哄他,实话实说道:“你回来了我当然高兴,可是——如果昨晚不是你,我会更高兴。”
“你再给我说一遍!”楼阙气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郑娴儿又不说话。
楼阙险些被她给气死:“你答应过至少等我三个月!如今我两个月就回来了,你却……你就那么离不得男人?!”
“两个月零十四天!”郑娴儿立刻纠正道。
说完这句话,她扁了扁嘴,有些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
楼阙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记得那么清楚?这么说,还没把我忘了?”
郑娴儿干脆偏过头去不理他。
楼阙看穿了她的心虚,心情大好:“所以,刚刚是在跟我赌气?你没有真的勾搭上别的什么人吧?”
“还没。”郑娴儿十分诚实。
楼阙有些哭笑不得:“听你这意思,还挺遗憾?”
郑娴儿气冲冲地坐了起来:“当然遗憾!偌大一个桑榆县,连一个能看的男人都没有!一个个不是畏畏缩缩就是粗笨愚蠢,长得更不用说,十个里头有八个都是歪鼻子斜眼的,真让人张不开腿!”
这番话,她说得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楼阙气得头都晕了,眼前一个劲地发黑。
——她还想“张开腿”?!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作为有夫之妇的自觉!
他在京城忙成狗,她倒是在家里逍遥自在,都有工夫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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