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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不在,这群侍女一点点也不怕凤鸣,秋星就这麼拉著凤鸣到了隔壁自己的小房。
秋星让凤鸣在自己乾净整齐的木床边暂坐,自己腾出手,打开屋裡一个看来是放杂物的箱子,取出一样东西,捧到凤鸣面前,娇笑道,「就是这个。」
凤鸣一看,灰白灰白,不知是什麼一片一片连缀起来,似乎折叠了两层,在秋星双掌中没有全展开,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是个什麼东西。
「这是什麼东西?」
秋星一脸得意,顿时变成失望,半抗议起来,「鸣王居然看不出来?奴婢可是按照鸣王说的大概,又自己私下琢磨了好久,辛辛苦苦才做好的。」
凤鸣訕笑两声,挠头道,「按照我说的?我有吩咐过妳做什麼而自己又忘记了吗?妳看我这记性……呃,到底是什麼呢?」
「棉甲啊。」
「什麼?」凤鸣一愣,从床上跳起来,惊讶地问,「妳做出了棉甲?怎麼可能?」
「就是棉甲呀。」秋星点点头,委屈地嘟著嘴,「鸣王你也知道,我们当侍女的打一入宫,就只会侍候梳洗沐浴,最多就是弄弄点心,唱歌跳舞逗大王高兴,其他的事都帮不上忙。本来嘛,这也是本分,不过看著秋月都可以拜个师傅帮鸣王分忧,奴婢总能再做点什麼吧?那天看见鸣王為了大王不肯用什麼棉花做盔甲的事恼火,奴婢就和秋蓝商量了一下。反正我们閒著也是閒著,秋蓝做完饭菜也总有一大段时间空在那……」
凤鸣哪有功夫听她嘮嘮叨叨,知道这乖乖侍女居然一声不响,把他吸取千年古人经验的「盗窃版权產品」棉甲给制了出来,激动得抓耳挠腮,抓住秋星的肩膀,截断她的话道,「好秋星,妳眞是我见过最美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快点把东西打开给我看看,嘿,我只知道有这麼一种棉甲,其实还没亲眼见过呢。快点,快点!」
秋星看他如此紧张,显然很看重自己的劳动成果,剎时又变得喜洋洋起来,把手裡千辛万苦的成品展开。
原本叠起来看不明白,这样一打开,果然就是件背心的模样。
光看外形,和秋月上次帮凤鸣做的南岭火牛皮甲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因為材料顏色质地完全不同,刚才凤鸣一瞥之下,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凤鸣摸了摸,和鞣制过的兽皮感觉截然不同,确实是棉,但比平常摸到的棉布硬了很多,也比较粗糙。
秋蓝笑著对凤鸣道,「鸣王这次可要好好夸奖秋星才行。别看这麼一件小东西,眞耗人心思。秋星第一次拿棉布缝了一件,经不起一点锋刃,套在木头上,容虎远远的拿个匕首一甩就破了好大一个洞,秋星沮丧得差点哭了。后来每天都尝试著换新鲜法子,总共缝了二十多件不同的,最后终於製了一件可以给鸣王看的,现在总算明白这个棉甲该怎麼做了。」
在凤鸣不清晰的记忆中,对棉甲最直观的瞭解来源於电视的清代歷史片。
除此之外,从前读书的时候翻物理课外书,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现代防弹衣,什麼几层缝合,四边压线,将外力层层化解。
可惜他当初一点也想不到自己会神使鬼差,落到一个荒古时空,而现代科学知识将是他最强大的武器,所以看的时候囫圃吞枣,一日十行,整篇清晰的科普文章看下来,只大概记住文章中提到过清代棉甲的原理,和防弹衣又相似,棉甲就是用经过加工的棉布和棉花做的,要压还是揉什麼的。
因此,他后来对容恬眾人说的棉甲的事,也是大概、也许、可能的用词一堆,说得模模糊糊,颠三倒四,根本不可能说出清晰具体的製作方法。
也难怪容恬并没有採用。
正因如此,秋星能从凤鸣那麼笼统的叙述中琢磨出棉甲,并且製出一件成品,才显得令人惊讶。
凤鸣嘖嘖称奇,问秋星,「这棉甲的做法,我说得连自己都不太明白,妳是怎麼做出来的?」
凤鸣惊讶又好奇的态度,对秋星就是最好的奖励。
见鸣王不耻下问,秋星脸颊不好意思的红了红,微微笑道,「鸣王说的那些,奴婢虽然不是全明白,不过要用棉,要分成几层,要一片一片缀起来,压著角缀,这些奴婢还是多多少少明白的。於是奴婢就问罗总管要了一些棉花,试著做起来。那第一件做好的,秋蓝也告诉鸣王的,根本什麼也挡不住。后来,奴婢想,大概是棉太软了,这麼软,这麼能挡住弓箭刀枪呢?所以再做的时候,又试著把棉花过水,压成一片一片死紧的……」
「对!对!就是压制!」凤呜叫起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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