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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般展开屠戮。仗著骑在马上的优势,居高临下见人就劈,口中狂喝道,「反正殿下已死,我们都活不成了,大家一起陪葬吧!」手起剑落无一丝犹豫,话音落地时,又已有几人做了他剑下冤魂。
那些永殷士兵本来也经过精良训练,并非如此不堪一击,但将领被杀,军心大乱。何况按照常例,王族被杀,追随的人多半会因為护卫不周而遭受严厉处罚,听余浪这麼凛然大喝,对著余浪血淋淋的宝剑,这些普通士兵哪裡还有一点斗志,连举剑抵抗都没勇气了,更别说围攻余浪。
从一开始到现在,余浪都未限制马速,任骏马在敌阵中奔跑践踏,一路肆意挥杀,马身两侧直淌出一条血淋淋的道来,突围而出。不到片刻,余浪成功衝出敌阵后方,脸露不屑笑容,将永逸在四处山林埋伏下的这最弱小的一支人马拋在身后,奔入密林深处。
烈儿被缚在余浪身后,看他这样衝杀闯阵,惊叹此人临危不乱,心志武功,眞的非同一般。
情不自禁讚叹之餘,危机又像巨大的阴影般挥之不去。
若言有这样的人捨命辅佐,将来定会给大王和鸣王带来莫大威胁。
如果永逸这次能成功抓住他,无疑是為西雷除去一个大患。但以余浪的骄傲,一旦被擒,不会有投降的可能,唯一的下场就是……
烈儿越想越乱,马儿在林中穿梭驰骋,四蹄好像踏在心上。他低头瞅著已经溅上不少鲜血的马身,自己的衣裳上也沾了不少别人的血,难受地蹙起眉。
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被永逸抓住,还是希望他逃出去呢?
正愁肠百结,右边林木深处忽有动静。烈儿猛然惊觉,抬起头往那边看去。
远处依稀有火光晃动,似乎追兵正急速包抄过来。
余浪也注意到了,笑道,「现在才知道追过来吗?」重重踢了一下马腹。
骏马长嘶一声,再度狂奔起来。
此时正是天色最黑的时候,在林中更是难以视物。但这马常年在林中玩耍,早对地形十分熟悉,不需余浪勒恚�榛畹卦诹种杏叶阌疑痢�
可是,追兵显然也备有好马,他们点了火把照明,不用担心视线问题,一路紧追不捨。
清晰的轰轰马蹄声和跃动火光,如催命符一样如影随形。
两方一个逃一个追,距离无法拉进,暂时相持。但谁都清楚,余浪这边一马负担两人,迟早速度会慢下来。
烈儿被布绳缚著,又没有力气,前胸完全贴在余浪背上。
余浪的心跳和身上熟悉的气味,还有策马时每一个背部肌肉的变化,都眞实动人地隔著衣裳传递过来。
耳边呼啸的风声,像在唱一首悲壮凄凉的輓歌。
烈儿忽然想起,他彷彿曾经做过这样的梦。
梦想著捨弃一切,不惜背负叛国的罪名,和余浪远走高飞。
梦想著不管有多少追兵,也要生死不弃。
在月下,阴暗的林中,两人同骑狂奔,身体紧贴著,呼吸著彼此的空气,不断的逃,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
那是何等不顾一切的激情。
这激情已经逝去,可怜他还记得。
前方再度传来马蹄声,显示另一路追兵正朝他们奔来。
余浪指挥马匹转向南边,扯动砩�保�丫�芰硕嗍钡目ヂ肀�灰簧��闱空穹芊⒘Γ�淖阄冉∪丛俨蝗绱忧啊�
烈儿的心,驀地往下沉去。
余浪的败亡,恐怕就在顷刻之间。
「余浪,割断绳索,你独自逃生吧。」烈儿横下心道,「遇上永逸后,我会要他停止围捕,放你一条生路。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係。」
「烈儿,快听!」余浪忽然用欣喜的语调低声道,「是水声,水流还很急。」
身后两队追兵已经会合,轰隆的蹄声越发逼人,火光在林中摇晃追躡,犹如一张喷著烈焰的大口,随时要扑上来把这后力不继的两人一骑吞没。
前方水声越来越大,看来那道林中的急流就在不远。
余浪见马匹速度减慢,双方距离逐渐拉近,知道局势危在旦夕,一咬牙,依仗高超的策马技术,鬆开砩�粘鏊�郑�〕鰭煸诼聿嗟墓���赝啡衲恳簧ǎ�勘晁布渚投ㄔ谧钋懊嫠母龀只鸢训娜松砩稀�
簌簌簌簌,余浪侧身搭弓,须臾之间,四箭破弦而出。
「啊!」
惨叫声和马嘶声同时响起。
余浪背著烈儿,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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