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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想的是什么了,就这样直直的冲了过去,想也没想的就替他挨了这么一刀。
鼻尖突然出现了熟悉的龙涎气息,温温软软的进入她的身体,药味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调配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片刻间繁锦的身子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竟有一种无法左右的感觉。她微微抬眸,习惯于黑暗的视线一旦触及到灿然的光芒,不可抑制的滋生出一种刺痛。
眼泪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掉下来,一滴滴的,掉在了枕头上然后迅速消失。
这是景杞第一次见到繁锦这样毫无掩饰的哭,泪珠犹如断线的珠子,在苍白的面颊上你绵延而下。她向来在她面前是强悍倔傲的。似乎任何时候都不会软弱屈从,上次面临别人的陷害,也只是不甘,却也不会这么放肆的流泪。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竟然慌了手脚,眼睛不安的寻向她的伤口,“怎么了?我碰到你了?”
一旦哭起来,便再也不好止住眼泪。繁锦微微侧头,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泄发,景杞越发不知所措,“你别老哭啊,告诉我是怎么了?”
情急之下,换了自称竟也不觉得。景杞轻轻俯身,竟用袖子抹去她的泪意,袖口尽是上好的金丝刺绣,并不吸水,触到脸上有一种被摩擦的微痛,她的眼泪在他的袖口里晕下斑斑泪迹,微微吸气,有些难掩的狼狈。
“你怎么了?到底是哪儿疼?”景杞看她依然无法止泪,猛地站起身子,“我去喊太医!”
她这才意识过来,用力的扯住他的衣角,挤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意,“不疼。”视线遭遇间,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对自己的称谓,那一声“朕”竟然成了“我”,心底仿佛溅下一颗石子,悠悠荡荡的,泛起无穷涟漪。
竟然不知道该作出怎么样的回应,仿佛只有茫然才能配的起现在的情形。景杞看她微蹙着眉头茫然若失的样子,把被角朝她颈边掖了掖,皱眉叹道,“不疼为什么哭?”
第三十六章 受刺
竟然不知道该作出怎么样的回应,仿佛只有茫然才能配的起现在的情形。景杞看她微蹙着眉头茫然若失的样子,把被角朝她颈边掖了掖,皱眉叹道,“不疼为什么哭?”
这一个看似无心的动作,让繁锦的意识浑然颤粟,她勉力扯扯嘴角,“不是,阳光太强烈了,忽然有些不适应。”
“哦。”景杞短短的应了一声,却突然将身子往后退了退,大概是意识到了刚才有些慌乱,不自觉的反身过去,“那就好。”
瞬间的关切来的猝不及防,却注定会以这样的不知所措结尾。刚才的情境太过凶险,大概他们才会忘了彼此的身份,所以现在冷静下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尴尬以外,关系依然不会有任何改观。
“皇上。”繁锦轻扯嘴角,每呼出一口气扯动的伤口就疼痛一分,因此说出的话语也有些无力的颤抖,“那刺客是什么人?”
那双从未见过的靴子纹样,那种阴戾的眼神与酷厉的面庞,那种肃冷的杀气,还有用力至深的狠毒,仿佛与他们中的谁有着刻骨的仇恨。
繁锦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
景杞转过身子,重新面对她,他眼里的疲惫与困涩毫不掩饰的撞到她的眼睛里,丝丝血丝,仿佛经历了好几夜的未眠。剑眉紧蹙,描绘出一种凌厉的弧度,再次坐在她面前的软椅上,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玉蕃的余孽。”
“玉蕃?”繁锦惊讶,“不是要投降了么?”
他看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这次皇后救了宸王一命,叔嫂情谊天下动容。”
与刚才的绵软不同,他的语气里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淡淡的恨意融着冰冷,仿佛还有那么几分不甘。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之前的时候,他对她说话总是生疏漠离。
繁锦侧头,突然觉得累,于是垂眸不语。
“朕都觉得惊讶,那时候的情况凶险至极,若要是那匪徒再用力一些,你的命就没了。”景杞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冷笑,“宸王用性命保你,你同样用这样的举动还于他。你与宸王的情意,朕都觉得艳羡。”
听到这话,繁锦忽然抬眸,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刚才的泪迹依然沾于眉睫,颤颤的像是发光,“皇上,您在计较些什么?”
她的话让他一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却无言以对。
她昏迷了整整四天四夜,这四日四夜,他虽不是夜夜守候在她的身边,但也差不多。每日朝议结束,几乎本能的便会奔向玉鸾殿。看到她依然秀目紧闭,他的心里便会如堕入深渊一般的沉浮难受,她的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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